?得到了确切的答案,桑老三的脸色很不好看,用一副兴师问罪的语气说道:“大侄女说过要带三叔一道做鲜花酱生意,这次你们家买地却把三叔一家撇开了,这事大侄女是不是要给三叔一个说法?” 桑叶故作听不懂,疑惑的问道:“说法?三叔要什么说法?难道三叔怪侄女买地没有知会三叔?可买地的银子是我家掏的,不需要知会三叔吧?” 桑老三眼皮一抽,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三叔的意思是大侄女打算做大鲜花酱的生意,就该知会三叔一声,三叔也能买上二亩地为大侄女分担分担。” 桑叶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不可思议的说道:“上一次三叔来送鲜花,说家里没银子使让侄女把价钱提高些,侄女以为三叔家真的没银子就没有同三叔说,原来三叔家有银子啊!” 说到这里,桑叶的脸色就变得不大好看了,带着被欺骗的怒意。 桑老三没料到桑叶还记得这事,气势顿时萎了一大截:“没有没有,三叔家过的啥日子大侄女又不是不知道,哪里还有银子,哈哈,哈哈!” 桑叶却不想跟桑老三继续掰扯了,有些灰心的说道:“现在三叔已经知道我家买地准备种花了,三叔要是也想种就买地种吧,种出多少花侄女照收就是,总不会叫三叔吃亏。” 桑老三面皮涨红,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这次过来兴师问罪,就是想不花一文钱的让桑家主动把刚买的三十亩地让出几亩给他,谁曾想事情会变成这样,让他想开口也找不到借口了。 思忖了一番,桑老三到底舍不得撕破脸皮,最终灰溜溜的离开了桑家。反正得了桑叶的承诺,他就买上几亩地种花,也不算空手而归了。 …… 酷热的夏季走过了大半,天气却依旧不见凉爽。 正午时分,村头的大树下几个妇人正在纳凉,打算等日头下去了再去地里拾掇拾掇,总不能顶着大太阳在地里干活儿,要是不幸中暑就更干不了活了。 这几个人皆是村里有名的长舌妇,谁家掉了根针她们都能知道的一清二楚,还会用“齐心协力”的把丢针的人编排一二,那副愤愤的语气好像丢的是自家的针一样。 几个妇人也没有闲着,一边神神秘秘的聊扯着村子里的八卦,一边利索的编制着草鞋备用,聊着聊着又聊到了桑家买地的事。 这些日子,桑家买地一事成为了李家村的热门话题,被反反复复的议论了不知道多少次。 “啧啧,这桑家一口气买了三十亩荒地,就算一亩地一两银子那也是三十两,真不知道他们家咋那么有钱。”一个妇人用羡慕的语气说道。 这话立即引来了另一个妇人的应和:“谁说不是呢?桑家前些日子还买了头牛呢,这牛跟地加起来少说也要五十两,咱们村怕是找不出第二家能拿出这么多银子的。” 李寡妇也是长舌妇中的一个,这会儿正缝补着一件长衫,看长衫的颜色和款式就能知道这是李宝贵的。 要说谁不希望桑家的日子越过越好,恨不得桑家立马家破人亡的李寡妇当属第一。此时见那些妇人一水儿的羡慕桑家有钱,心里就跟着了火似的难受。 她狠狠地咬断线头,抬起头不阴不阳的说道:“有钱又咋样?谁知道那银子来的来路干不干净?没准儿是卖身子得来的脏银呢!” 这句话的背后藏着的恶意谁都听得出来,几个妇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接话。 李寡妇以为有人会问,然后她再顺水推舟的再泼桑家几盆脏水呢,这会儿见没有人答话,心里就有些恼火,愤愤的问道:“咋了,你们不信?” 那几个妇人确实不信,也不想附和李寡妇的话免得得罪了桑家,以后有好处也沾不到边。只是李寡妇抛出来的话头太有吸引力了,她们又很想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最终最先话说的妇人忍不住了,小声的对李寡妇说道:“这种事情可不能乱说,要是传到木氏耳中,仔细她提刀上门砍人。”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