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境,所以很难再像之前那样理直气壮地要求她一切以他为先,可他又实在不想她和裴墨待在一起,闷闷不乐地说: “可我不喜欢你跟他混在一起。” 他一双漆黑又漂亮的眼睛看着她,像是在期盼着她能心软改变主意。 贺莹很坚持,且试图说服他接受:“只是陪练,而且都是在你休息以后。” 顾宴更郁闷了。 这根本就不是什么时间的问题。 他就是......就是不想有别人和他分享她的时间和注意力,更别说是那个他最讨厌的人了。 贺莹见他还是不高兴,只能想出一个折中的办法:“这样,我答应你,等他预付的钱都用完了,我就不再当他的陪练了。” 顾宴还是高兴不起来,但是看着贺莹恳求的眼神,他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贺莹看他没有一口拒绝,于是加大力度,双手轻轻搭在他的膝盖上,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放柔了声调:“好不好?” 顾宴的心软了软,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来,只能闷闷地妥协:“......行吧。” 贺莹眼睛顿时一亮。 顾宴又很快补充道:“但是除了陪练以外,你都不准跟他来往。” 这还嫌不够,又说:“陪练的时候也不准和他说话。” 贺莹眼睛都不眨一下地说:“除非必要,我不跟他说话,行了吧?” 反正她和裴墨单独相处要说些什么,他又不知道。 贺莹话里对他的无奈和偏爱如此明显,顾宴自然感觉得到,心情总算好了点,还微妙的有些胜利者般的暗喜。 “你的脸,还疼不疼啊?” 顾宴忽然问,眼神里带着藏不住的关切和心疼。 贺莹弯了弯眼睛:“没事,已经不疼了。” 顾宴说:“你再把口罩摘下来给我看一下。” 贺莹身体往后退了退:“别了,很难看。” 顾宴却很坚持:“让我再看一下。” 贺莹没办法,只能又把口罩摘了,露出惨不忍睹的半张右脸。 顾宴刚才还没看仔细,贺莹就把口罩戴回去了,现在再细看,那淤青看着更是触目惊心,而且还有点肿。 他的手指动了动,忍不住想碰一碰,却又怕弄疼她,他闻到一股淡淡的清凉味,应该是药膏的气味。 他又突然想到她昨晚上的种种怪异之处,比如说话的时候为什么嘴里像是含了东西一样,她说什么牙疼,现在想想,应该就是脸肿了。 顾宴的眼神忽然结了霜:“打你的人是谁?叫什么名字?” 贺莹笑着说:“怎么?你要去帮我报仇吗?” 顾宴:“嗯。” 她是开玩笑的,他却说的很认真。 贺莹怔了怔,心口处忽然变得软软的,声音也异常温柔:“傻瓜,我已经打回来了,不用你再去帮我报仇了。” 她的眼睛盈盈弯了起来,温柔地注视着顾宴:“不过,还是谢谢你。” · 裴邵从楼上下来,到餐厅吃早饭。 玲姨把早餐端上来。 裴邵淡淡问道: “顾宴呢?” 玲姨没有提及顾宴和贺莹的争吵,只说:“小贺带他出去散步去了,你先吃吧。” 裴邵拿着瓷勺的手微微一顿,随即还是那样淡淡地“嗯”了一声。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