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让他进来像什么话。” 闻言张叔回去将李秀娥的话说了一遍,兰泰信果然没在强求,却也在门口不走了。 于是来来往往的人都看到兰泰信在程家门口来回转悠了,若非附近的人也都知道这是侯爷,是年轻的阁老,恐怕要将人当成歹人了。 到了傍晚兰泰信依言果然不走,李秀娥一整日浑浑噩噩心思不定,午饭都没用,到傍晚时候她到门口问张叔, “人走了吗?” 张叔摇头,“没走。” 李秀娥气的眉头直拧,将门打开, 瞧见兰泰信正身体笔直的站在那里,顿时气了,“侯爷到底想如何?” 兰泰信见她终于肯出来了,于是笑了笑道,“想的很多,秀娥真的想听?” 不用他说,李秀娥就知道不是什么正经话,她眉头一皱,“你不用说了。你走吧。” 兰泰信摇头,“可我特别想说。” 对他这么无赖李秀娥也不知如何是好,于是便想回去关门,然后兰泰信便问她,“秀娥,你当真对我无意?” 因为一句话,李秀娥呆愣在原地。彷徨、犹豫、瞻前顾后将她心底那丝丝的羞涩掩盖,她不敢去看兰泰信,眼帘低垂,“侯爷,我们年纪不小了,没必要了。您位高权重完全可以娶一门门当户对貌美如花的妻子。而我,马上就三十八了,都是要当祖母的人了,实在没有闲心去做个新嫁娘了。” 她说完,气氛有些凝滞,兰泰信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半晌才道,“在你心里我就是这等人吗?我若是有心娶个年轻美貌的妻子何至于到现在孤身一人?”他说这话时心里悲伤又带着一点愤怒,“我打三岁被立为宣威侯世子,二十岁袭爵,至今已经十九年。兰家虽说不是几百年的世家,可在京城那也是数一数二的人家,族里宗老每年催促两次让我成婚,母亲今年五十有九每日盼的便是我能娶妻生子。” “我若乐意,娶十个八个姑娘进门都没有问题。” 李秀娥抬头,双目通红,“你尽管去娶就是了,我又未阻拦你。” 兰泰信闻言先是一愣接着苦笑,“没想到你会这么说。我为什么没有娶?因为我心里惦记一个人!即便不知道那个人是死是活!在子阳没来京城前,我本做了孤独终身的准备!我知道你在清河这些年受了很多苦,这种苦我没法体会也不知道你到底如何过来的。但为什么就不能给彼此一个机会,让子阳有一个完整的家,难道他小时候都没问过你他爹是谁吗?” 李秀娥踉跄两步,眼泪直流,程子阳自然问过的,但是自打七岁开始,就不问了。 兰泰信长舒了一口气,“人生在世几十载,为何不能顺着自己的心意活一回,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后半生会过的同样艰难。” “可是……可是子阳都成亲了,这让他怎么想。”李秀娥摇头,“这会让子阳蒙羞的。” “你真的以为是这样吗?”兰泰信嗤笑,“若他真的这样认为,那他不配做你的儿子。” 李秀娥对他的话闻所未闻,“我们还是算了吧。” 说完这话,李秀娥不等兰泰信多说将门砰的就合上了。 兰泰信看着紧闭的门悲凉的笑了笑,转身就瞧见程家的马车缓缓而来。 马车在门前停下,迟梅宁和程子阳下了马车,瞧见兰泰信就知果然如此。只是瞧着这副模样似乎并不顺利? 程子阳和迟梅宁也没傻到去问他,便上前见了礼又礼貌的问他是否过府喝杯茶。 若是往常兰泰信必然会答应,但眼下他却没这心思,他摇摇头上马扬鞭而去。 迟梅宁夫妻进了门,张叔便小声将两人的对话跟他们说了,迟梅宁皱眉,担心李秀娥想不开便赶紧过去瞧瞧。 哪知李秀娥正拿着针线做针线,并无悲戚之色。迟梅宁见此心中担忧更甚,一直到晚饭的时候李秀娥都没有任何的变化。 到了晚间李秀娥进了房间,迟梅宁在她门前站了一会儿果真听到里头哭的声音,迟梅宁心疼她可又不知如何去做。李秀娥和兰泰信之前横亘的不只是二十二年的时间,还有好些因素在里头。 回屋后迟梅宁将这事与程子阳说了,程子阳站起来道,“我去与母亲谈谈。” 迟梅宁点头,“也好,好好说,别惹她伤心了。” 程子阳心烦意乱,在院子里走了两圈打好腹稿才敲了李秀娥的房门。 程家因为两个长辈的事情糟心的时候,王家上下一派喜气,王太太被丫头扶着瞧着满院的装扮高兴道,“我儿头一回归家省亲,定不能让她丢脸的。” 王嫣然一脸阴郁的站在一旁,眼神定在树枝上,心里却在盘算如何报复迟梅宁。 “嫣然,这次你大姐姐回来,你定要与她好好说说话,你是她亲妹妹,有什么比亲姐妹更亲的?往后姑爷的前程啊什么的,你大姐姐还能不看顾你?”王太太看着二女儿心里也直叹气,自家闺女什么都好,偏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