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给我抓的草药还有一些。” 他说完这话便往仓房而去,曹戈和丁延也一脸古 怪的收拾了小几将东西抬了回去,至于另一桌书生显然也吃不下去了,叫了客船的杂工收了东西站却没离开,反而站在甲板上朝着茅房的位置瞧去。 其中一书生道:“实在是不雅。” 另一人道:“岂止是不雅,脸面都丢尽了。” “啧,难道是传染?前几日程子阳不也腹泻?这李又鸣今日与他们在一起万一是传染的?” 几人对视一眼,心有灵犀的不再多少,几人往仓房走去,路上还能隐隐听见茅房里李又鸣痛苦的哀嚎。 丁延和曹戈将餐具收拾好还给客船又抬着小几回了舱房,进去便瞧见程子阳端坐榻上手里拿着一本书看的认真,而旁边放着几包药显然就是曹戈前几日给他抓了吃剩下的。 “你当真要给他送药?”丁延一脸古怪的看着神色如常的程子阳道,“何不让他拉死算了。” 程子阳微微皱眉,“好歹是个读书人别张口闭口拉啊拉的,多不雅观。”他瞥了眼几包药道,“况且药送去,李兄用不用都是两说,但咱们关系好又是同乡,怎可不表示一番。” 说着他站起来道,“算着时间想必他已经回舱房了,咱们理应去探视一番才是。” 丁延和曹戈憋不住笑了,“万一到了他那我们忍不住笑咋办?” 程子阳一脸正经,“憋着。” 丁延和曹戈连连点头。三人拿上满是同窗关爱的药出了舱房转而朝楼上去了。李又鸣有钱,租的舱房在楼上最好的位置,三人刚上楼梯,就见李又鸣风一般的跑出来了,“快让开。” 说着李又鸣真的如风一般从他们旁边刮下去了,不等程子阳等人关心几句,就听李又鸣啊的一声脚下踩空从楼梯上滚下去了。李又鸣的小厮从后头追上来,可惜他晚了几步,就瞧见自家少爷咕噜滚下了楼梯摔在下面的路上。 “少爷!”小厮惊叫一声赶紧下去,李又鸣已经抱着肚子面色苍白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李又鸣颤巍巍的抬起手来,“送我去茅房。” 那小厮一咬牙,双手将李又鸣抱了起来,“我送您去茅房。” 那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当真让程子阳三人叹为观止。 外头看热闹的人不少,瞧见他们三人下来,难免问了问。 丁延憋着笑道,“我们本带着草药去看他,不想就瞧见他从舱房出来,一路夹着……然后不小心就滚落楼梯了……”他抬眼望了望进入茅房的主仆俩,用俩人才听得见的声音嘟囔道,“李家这小厮可真好,居然敢抱自家少爷。” 说者有意,听者也有意,程子阳瞥了他一眼,觉得不愧是整日偷偷看话本子的人,说出的话也让人浮想联翩。 不过丁延的话的确被看热闹的人听了进去,而所有人又默契的站在原地想瞧李又鸣的笑话,站在船上吹着冷风不愿回去。 没一会儿李又鸣面色苍白的被小厮搀扶着出来了,一眼瞧见外头站着的人脸都黑了。然而不等他走近,肚子又是一阵咕噜抽疼的感觉像是要他的命,登时捂住肚子,噗噗的声音突然传出几声,李又鸣原本惨白的脸陡然变得通红急忙转身又进了茅房。 程子阳等三人本着关心同窗的心情一直等到李又鸣从茅房出来上了楼,瞧见他们三人站在这里,虚弱的问道,“你们怎么在这儿?” 程子阳将手里的药材提到眼前,一脸关心,“瞧着李兄这架势想必也与子阳一般水土不服,这是之前剩下的药,李兄若是不嫌弃不妨熬 了服下,不出三日也就大好了。” 闻言,李又鸣目光在药上转了一圈目光又落回程子阳脸上,他想从程子阳脸上瞧出点什么,可惜除了一脸关心什么也看不出来了。 “那多谢程兄了。”李又鸣觉得事情蹊跷,为何程子阳没事腹泻的人却成了他。这事儿明明是他交代小厮去做的,难不成小厮也被收买了? 可转念一想又推翻了这想法,他这小厮他最是明白,全家都在李家又怎么可能会帮助程子阳,而且瞧着程子阳那样也不像有钱的,只能等他好些再细细盘问了。 小厮从程子阳手上拿了药,扶着李又鸣回了舱房,小厮问道,“少爷,这船一直到明日下午才能到通州,若不我将药去熬了?” 李又鸣突然抬手将药包一挥,一巴掌甩在小厮脸上,“喝什么喝!谁知道这里头是什么药,万一喝了直接要了我的命呢?”他指了指窗外,恶声道,“去,给我扔河里去。” 小厮一顿,“少爷……” “怎么,你收了他们什么好处,竟然还想替他们说话?”李又鸣讽刺的说着,眼神带着满满的恶意,“你是我的小厮,就该听我的,我还指使不动你了?” 听他这么说小厮涨的满脸通红,应声去开了窗子将药包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