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个银锭子。 谢玄赞叹一声:“池州的土地竟这样灵验,那咱们也要去拜一拜,出门在外也好保佑平安,最好啊,是能请一张画像回去。” 连他这外乡人都要去拜了,豆花摊子上的人纷纷商量着要去拜土地,去一阳观回回都要抽一笔香油钱,拜土地公可没这些规矩。 何况萧真人才闹出作法不灵的事,拜真神可不比拜人有用。 土地公躺在神台上大睡,迷迷蒙蒙打个哈欠,听见庙门外有动静,眯起眼睛一看,庙门陆续陆续来了一波人。 土地公一下坐直了,近几年来除了小小和谢玄就只有那个女鬼来过他的小庙,没了供品,连老鼠都不来偷吃了,怎么今天这么多人。 打头是个戴孝的妇人,脸色憔悴,手里挽了个竹篮,身边还跟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 两人一进庙门就下拜,女孩从竹篮中取出清香,跟母亲一起点香磕头:“土地爷救我女儿出火坑,就是救我们母女两条性命,我已请了您的画影供奉,家中虽贫,也绝不断了您的香火。” 丈夫欠债,人一死,债便落到母女俩身上,利滚利,光卖糖水怎么够还。 讨债的拿出张契约,上面按着丈夫的手印,说日子到了还不出钱,便要把女儿抵给他们。宋寡妇昨儿夜里已经预备下拌了耗子药的甜糖水,母女两一起寻死。 若不是土地公的拐棍敲门,今日已是身在黄泉。 拜完扫土拨草,把土地庙扫得干干净净。 土地公端坐在神台上,每来拜一个,他身上便落一道金光,从早晨到黄昏,人便没断过。 还有富户听说这事儿,来替土地庙修屋,庙前的杂草拔个干净,给神台添上黄帐。还烧香下拜,定吉日给土地公重塑神像。 土地公这些年里身上的彩衣也斑驳了,拐棍也腐朽了,得了供奉,虽泥塑还寒酸,神力却大涨,掐指一算,是那两个小娃帮忙,笑眯眯捻着胡须:“善极,善极。” 小小谢玄吃饱了肚皮,慢悠悠回客栈去,还没走到门前,就见清源清坐在客栈对面的茶寮里。 假借喝茶,偷偷摸摸盯着客栈二楼。 他们昨夜好不容易才跑脱,窝囊窝囊藏了一夜。 天色一白,清源便道:“那两个小贼这会儿尸身都硬了,咱们正好去捡漏。” 清天白日还怕什么鬼,那东西必得夜里才出来,白天安全得很,这两人死了,客栈必要惹上官非。 他们俩正可打着一阳观的旗号,说这二人是一阳观的人,连尸体带东西都给搬到观中去。 不论师父是看中了这两个小贼身上的什么宝贝,都手到擒来了。 两人打着这个如意算盘,在茶寮坐了许久,可里边就是没动静,清正问:“是不是还没人发现?” 清源端着茶:“不急,反正天黑之前回去就行。” 谢玄略一思索,明白过来,他牵着小小的手,大摇大摆的走过茶寮,走到清源清正那桌前,背身挡住他们的目光。 清源清正一心盯着客栈,全没发现眼前站的就是昨天被女鬼“吸尽阳气”而亡的谢玄。 清源老大不耐烦:“赶紧的,给爷爷让开。” 谢玄一个转身,笑盈盈道:“原来是道兄,道兄在看什么?” 清正一下瞪大眼,伸手指着谢玄:“……你你你你。” 谢玄笑意愈深,学着清正的样子,也用手指头点住自己:“我我我我,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