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三岐在他身边晃悠,温起言很快联想到了什么。 莫青宁费这么大劲拔除了胡叶让,郡尉这么重要的空缺,他一定会安插自己人,不可能给别人做嫁衣。 既然新来的郡守姓夏,那十之八九与夏三岐有点关系。 江南城中和胡叶让有关系的全都被血洗了一遍,新郡守很快就来。 胡叶让被压回京城,城中再一次解封。 花灯会不是一天的小会,会持续三天,这深受年轻男女的喜欢,不方便出门的尚在闺阁中的女子这几天也可以出来游玩。 到了晚上会更加热闹,有唱戏的,表演杂技的,还有卖面具猜谜语的小摊,吃的玩的应有尽有。 从东到西的整整三条街,完全逛不过来,小贩也从其他地方赶过来,支个小摊子卖瓜子花生等零嘴。 宴修左看看右看看,他左手紧紧拉着温起言的手,生怕一不小心温起言被人群冲丢,或者再遇到什么事。 街上都是年轻的男女,还有天生爱热闹的孩子,宴修拉着温起言的手,两个人如此亲密无间,引的人常常侧目看他们。 温起言完全被宴修拽着走。 这几个月,宴修和温起言满打满算都没有一起出去玩过几回。 现在终于有了机会,当然是好好的玩,放松心情。 江南非常的繁华,路边有很多卖花灯的,各种形状各种颜色,宴修跳了两个差不多的,给了温起言一个。 温起言拿着手里的花灯,无奈的笑了笑。 他曾经非常喜欢热闹,人多一点都要挤到前面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他现在完全没这个欲望了,只有每天躺在床上,放空自己。 他的身体还年轻,但是心却不在年轻了。 温起言积极调整自己的心态,但没有什么效果。 “我们去划船吧。” 温起言的积极性不太高,宴修努力找好玩的想让他开心。 他们一会儿放花灯,一会儿买香囊挂在百年老树上,玩的不亦乐乎。 可这开心的只有宴修自己,温起言努力迁就宴修,自己只有被他拉着才能走两步。 两个人花了一串钱,让船夫给他们划一段。 江南水乡并不是说说,这里随处可见的水,甚至还有人跳进水里游玩。 对他们来说,在水里和在陆地上没有太大的区别。 宴修看到这吓得更是抓紧了温起言的手,他知道温起言不会水,就让船夫划掉到船少的地方,避免发生撞船的情况。 船夫应了他们的要求,越划越偏,很快周围的欢声笑语离他们远了,人也少了不少。 周围全是挂的灯笼,发出微光,给游玩的百姓提供光。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