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星尘点头,他发现祁寒之对他实在太好,好得有些过分了。 这要是在他原来的世界,两人闹不愉快要分手,他大概率是还不起祁寒之。 谢星尘想了一会,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才在一起几天,就想着分手。 谢星尘有些心虚,他牵起祁寒之冰冷的手指,道:“师尊,走吧?闻淑玉还在外面等着呢。” 一路上,闻淑玉都是笑着的,但这笑却不让人觉得假,应该只是一个人很多年的习惯,让人感觉和蔼。 他忽然靠近谢星尘,笑着问道:“谢道友,昨夜睡得可安好?” 谢星尘不知道是否有其他用意,警觉地偏头,“挺好的,谢谢关心。” “那就好。”闻淑玉收下笑意,忽的顿住脚步,望向前方道,“这就是峡谷内了,问罪处就是这了。” 峡谷两山夹峙而立,中间一条幽深的河缓缓流淌,河上横亘一道索桥。 走过索桥,便到了问罪处。 问罪处暴露在阳光之下,此时聚满了宣玄宗的人,而清风派的弟子也挤了进去。 清风派的弟子,站了个不错的围观位置,见谢星尘来了,兴奋的朝他挥了挥手,“谢道友!这里!” 谢星尘也挥手向他们打招呼,脚步迈出了一步,想了想,终是又退了回去,“不了,我跟师尊一起。” 清风派弟子懂他,没敢再劝谢星尘和他们一起。 谢星尘随着祁寒之入座。 宣玄宗不像玉仑宗,他们阶级森严,座位论辈讲究,掌门独坐高台,而其他长老只能落座在更低一点的位置上。 掌门是个仙风道骨的老头,手脚纤细,瘦得皮包骨,眼里闪烁着精光。 见祁寒之落座,他挥袖压下场中喧哗,声洪如钟:“把那孽障带上来。” 话落,便有两个宣玄宗弟子走来,拖着衣衫褴褛的凌千鹤上台,上台后,一左一右站定。 昨夜,闻淑玉把一切都已告知掌门,并把凌千鹤从前所犯下的罪状抄写在了宣纸上,交给掌门。 掌门捏着一纸罪状,狠狠甩在凌千鹤面门,开始发作,怒道:“孽障!我宗何时教过你干这些伤天害理的事?你对得起你师伯吗?对得起宗门教导?” 因果轮回,这回轮到谢星尘看凌千鹤受罚了,他简单地挑了下眉。 这掌门说话真有意思。 短短几句话,就把曾经凌千鹤犯罪,而他身为掌门包庇的事,忘的一干二净,撇得干脆。 谢星尘心里冷嗤完,转头看向凌千鹤。 凌千鹤被带上台,手脚筋已被挑断,无力地趴伏在地。那一纸罪状打在他脸上“啪”地响,但他只是嘴唇抖动了一下。 看起来既狼狈又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