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 祝灯非常坚持:“如果我见不到我干爸爸,我就算憋死在这里,也绝不呼吸一口手术室里的空气。” 医生:“……” 约莫是从未见过如此奇葩的病人,几名医护一时沉默。 要不是躺在病床上的祝灯实在脸色惨淡,估计他们有种想让病人下来走两步的冲动。 在尴尬逐渐升级的气氛中,有力的脚步声从转角处走来。 岑连深身后还跟着王校长和几名校董,一行人走到祝灯面前。 医院冷清的墙面几乎和祝灯的面色一样惨白,凄惶的灯光被岑连深西装革履的肩头挡了大半,连带着一起被遮住的还有岑连深身后的医护和校董小团体。 祝灯抬眸,对上岑连深意味不明的视线,那双深灰色的的眼里似是平静无波,又像凝了几分凉意。 祝灯颤颤巍巍的扬起手,贴上自己无甚血色的唇,然后毫不遮掩的抛给岑连深一个飞吻。 岑连深眼底的神色沉了沉,没有说话。 和王校长了解过情况后的急救医生正巧走了过来,深深忍住一巴掌拍飞病人的冲动:“祝同学,现在你也见到你……干爸爸了,能老老实实进抢救室了吗?” 祝灯憔悴的眨了眨眼,仰头朝岑连深望去,软软的道:“爸爸,我好怕,你会在病房里等我出来的吧?” 众人:“……” 在一片诡异的寂静里。 岑连深面色沉静,片刻后,竟然很轻的笑了一下。 他开口:“好,我等你。” * 祝灯这副身体的毛病说多也的确多,就算这次本来没犯病,结果一番闹腾下来,在抢救室里输上氧气挂上吊瓶,一顿检查之后,也体力不支的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接着一觉醒来,周遭安静,只有液氧机和监护仪器发出低沉的运行声。 进医院的时候分明还是太阳明晃晃的中午,现在却已经夕阳西下。 病房和祝灯之前住的那间不同,估计是沾了岑连深的光,现在的这间不仅更大,视野也好,从窗户向外看去能看到s市最繁华的江景。 一道颀长的身影站在窗边,脱了上午那身西装,更显得宽肩窄腰。 比起谢今那种青青涩涩的样子,祝灯更喜欢征服岑连深这种男人。 他用没打吊瓶的另一只手撑着自己坐起来,发出的声音让站在窗边的岑连深回头。 祝灯语气透出显而易见的担心,努力挣扎着准备突破被子的束缚爬下床去:“岑董不要!我不是故意喊你爸爸的!你不要想不开自鲨!” 岑连深:“……” “啪”的一声。 病房灯光大亮。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