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么,林湛阳耐心耗尽,当即就表示大家都挺忙的,义忠王府听闻百废待兴,他就不再继续打扰了要告辞。 “百废待兴”。 司徒琊很不喜欢这个词,听起来就仿佛在说一具尘封已久的尸体从满面蒙灰的棺材盒里再度爬出来,在阳光底下不自量力地苟延残喘一样。 说实在的,他连“义忠”这个封号都不喜欢。 可问题是…… “可问题是王爷呐,无论是哪个词,本质都是中性的呀。” 林湛阳眨眨眼表示无法get到点,他甚至用一种特别学术、特别严肃的语气扒开了那层没人有勇气戳穿的画皮:“因为介意才会耿耿于怀,这是心病,不是身病。废太子也好、义忠亲王也罢,不过是一个称呼,王爷又何必始终牵挂不下呢?” 我介意? 我耿耿于怀? 我,心病? 哈哈,开什么玩笑! 司徒琊骄傲又讽刺地下巴一抬,语气冰凉:“想来林公子便是凭着这套与众不同的做法,获得老三的青眼了。也是,吃惯了山珍海味,又吃腻了清粥小菜,若没有点特别之处,如何又能脱颖而出呢?” …… 司徒琊说得在露骨,可即使是围观的吃瓜群众,却也没因为这话产生某方面的联想。顶多就是觉得…… “义忠亲王这排场真是不错,不愧是三十年的老太子,就是懂得过日子。” “这林家二爷是做了什么天怒人怨事儿惹得王爷这般亲自问罪?竟能把他气得风度仪表都不讲了。” “前面的,凭什么就非得是林公子做了什么呢?就不能是反过来么?” “这可是太子,就算被圈禁过,可如今又放出来了,岂不是圣卷更浓?他做什么闲着没事干去撩拨林二爷?” ……事实证明,即使亲自下场效果也不如预期。被白白气了一顿还数度话题终结冷场也就算了,司徒琊一开始想扣的大不敬帽子没扣上,想语焉不详讽刺几句、仗着自己身份让对方吃个哑巴亏的想法,居然也没成功! 很不讲理,可就是事实,谁让林湛阳那“君子坦荡荡的模样,实在是太光明磊落了呢? 好气啊! …… 林湛阳一从司徒琊这边脱身,转过角就被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拽过手腕,快得就算以他反应能力,居然也愣了0.2秒才反应过来眼前的人是谁。 这个怀抱充满了熟悉的淡淡的清香,是御君辞。 说是“拽”其实并不恰切,因为即使再担心,可御君辞也小心翼翼地并没有让自己带上内力。阳阳天生神力是一回事,可他的手腕子细得,跟一折就断似的,手腕下面淡淡青蓝的血管都隐约可见。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