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酸小地主”的求助,就可窥一二了。 薛虬:实则是因为父亲临终前千叮万嘱说来寻鹤堂兄方有一争之望,指望呆霸王却怕是到死都心愿难偿呐。 九月末的京城已经逼近零点了,薛鹤这庄子瞧着偏僻,不过该有的都不缺。屋内四角摆上了银骨炭,罩上雕花铜丝罩,不声不响的将屋子里烘得暖融融的。 薛虬便将事情一五一十道出来了。 他父亲好乐,各处因有买卖,带着家眷整日四海五岳地逛。前些年在南省审查账册,父亲说个中似有些蹊跷,便找了个有头在南省细细地追究,却不想这一住便快一年多。两年前的某日,他父亲急命全家人收拾行囊北上,没料得最后却在半路上得了急病死了。 “父亲仙逝,我这个做哥哥的与小妹自然该为父守孝。妹妹宝琴原本与都中梅翰林之子订了亲合过八字,如今已快出孝,妹妹也到了婚龄,我便托了人来京中想提一提,却没料得梅家言辞之中却有推介之意。”薛虬锁眉道。 “这原是两家姻亲之事,若梅家果真想要悔婚,那便该早早说清楚,我们薛家也不是什么死乞白赖的人……我便去母亲处想找了当初的婚书上京与梅家好好谈谈,却不料不小心,给我翻出了个秘密。” 终于说到正题了,林湛阳身子坐直了些。 薛虬他爹竟不是在路途中意外病逝的,他的死内有蹊跷。薛虬从他爹在南省记录的手札推测,他父亲当是察觉了些要命的事儿,这才匆匆忙忙带着家人赶紧跑路,没成想这样还是没能逃过一劫。 “梅翰林……我却不知他梅家是否察觉到此事,方不想引火烧身,还是……连同父亲的死一起都有其在背后推手。”说到此处,薛虬一张清秀的脸微微发狠。 “父亲生前与梅翰林投契,手札里说父亲当与梅翰林提过此事,可后来父亲还是死得不明不白。” “我是个没用的,到如今也只能勉强支应着父亲留下来的产业,亏得鹤表哥帮我打探,方知道梅翰林竟一声不吭就去外省做了高官!我几月前写信给他的时候倒是只字未提!”薛虬声音颤颤,说到动情处,捧着白瓷茶杯的手青筋隐现。 瞧着这薛虬却是把仇恨值都拉到算是他姻亲的梅翰林家了。这也正常,毕竟这若是真如他猜测所想,那梅家可不单单是落井下石的问题了,甚至有卖友求荣之嫌。 只不过…… “南省究竟怎么了?”林湛阳轻声问道。 在林湛阳这个局外人看来,梅翰林如何却都怕不是问题的关键,负心最是读书人的事儿年年都有,梅翰林,混到四十岁了还是个名声不显也无实权的翰林,他手能这么长跑去大老远的南省杀人?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