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讲学,月讲之时曾数度引国子监众人争抢空位……当时的太子殿下亦对他虚位以待。” “宝和八年,先生上书自请降职入兵部任主事。” 不知有意无意,林湛阳的“降职”、“主事”这两个字咬得格外清晰,听在人耳中甚至有些尖锐刺耳:“一年后晋员外郎,半年后又因督务有功任员外。” 别看林湛阳是个温良忠厚的老好人,真惹上他,他靠直觉都能抓到你痛脚恨恨地怼上去。 贾政的脸色已经绿了。 清客们脸色也一个两个尴尬起来了。有些已经隐约记起来这位是何许人也的,恨不得立时化光消散。 直觉告诉他们,继续呆在这里有性命之忧,前方有高尬场合。 谁不知道啊,老荣国公病逝前上了道折子,按理念在荣国府过去的情分上,圣人又是个仁厚的,是完全可以让三世而降等的国公爵位加封一代的。 可老国公却只用这个默认的恩赏,换了他“自幼好读书手不释卷”的幼子贾政荫蔽取得一个工部主事之位。 这是宝和二年的事,这么多年了,这位荣国府目前最有出息的实权派,升了半级——去年升的员外郎。 而刚刚被他们各种瞧不起叹息的展秋呢。 人家是自请降等一意孤行要去兵部的。 也任主事。 “林、林少爷……” 见好就收是什么?林少爷不知道的。他只当做没听见清客的小声劝阻,声音朗朗,一段话硬是被他道出了抑扬顿挫: “宝和十年,先生冒天下之大不韪上书请求派兵重启对西疆的提防侦察,莫因将将联姻而全心信赖,不纳。不出半月,西疆叩关。” “先生以临时领任的侍郎身份,在半个月内组织好了粮线,上书《西疆败因十论》列举西疆此战必败之果,此后果不其然一一言中,之后与圣人君臣相得,朝堂上下一心,成功令西疆分崩离析为我□□巩固下武功之百代基业,那是,先生年且不满三十,正是宝和十四年,已官拜兵部尚书,官居一品。” “早前便听闻政公在工部认真治学,两耳不闻窗外事……湛阳十分理解。” “那不知道我这般说,可曾帮政公回忆起些什么?那之后我家先生任户部尚书两年内的种种辛劳,想来也不必湛阳再多加赘述了吧。” 是的了,这就是林湛阳报复起来的手法。 要么不杠,杠上了就杠个痛。 打人不打脸怎么记得疼? 处刑不公开怎么知道丢脸? “……” “咳,自然,展大人的功绩注定名垂青史,我等承受展大人恩泽雨露,片刻不敢忘。”一名文士道。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