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想,转移了话题,忽然问道:“阿眉,你很早就认识他了,是吗?” “是。” 付容愿想到她和奚无昼之间种种奇怪的关系,只觉得复杂矛盾至极,没有再深想。 门外传来动静,是禾年在提醒他,魏苏快从厨房回来了。 付容愿握了握手心,最后涩声问道:“阿眉,如果……如果我认识你,比他认识你更早,你会不会喜欢我?” 秦如眉愣了下,抬眼看他。 这一生以来,她一直觉得自己可有可无,是个不起眼也不受重视的人,没想到有朝一日有人会这样问她。心中,有一小块地方被轻轻触动了下。 她笑起来,嗯了一声。 “你对我这样好,我肯定喜欢你。” 女子眉眼弯起,笑意灿烂,如同春日艳阳下峭壁迎风而曳的花。 付容愿怔了很久,竟不敢看她,低下头,喃喃道:“阿眉。” 他的话里带着苦涩。 他清楚地知道,今日可能是最后的道别。 奚无昼很快就要离开兆州,他的身份非比寻常,兆州不会是他最终的目的地。他的未来,是常人难以想象、难以企及的高度。 比如,那个位置。 那样滔天的尊荣和地位,他们这些人就连想都没想过。 “我还能……见到你吗?”他低声道。 秦如眉笑笑,很坦然,“我不知道。 ” 她直视着他的眼睛,轻柔又郑重地一字一顿道:“容愿,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情,你都要好好活下去。” 他人这样好,一定得老天庇护,一辈子无灾无忧。 付容愿一震,猛地看向她,握紧她的手,“阿眉,你这话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她笑道。 付容愿预感不好,紧张追问道:“阿眉,你要做什么?” 门外,禾年重重咳嗽了一声,付容愿反应过来,松开了秦如眉的手,却依旧紧紧看着她。 魏苏带着端药的丫鬟走了进来,“容愿,药炖好了。” 看见秦如眉,魏苏客气笑笑,“秦姑娘。” 秦如眉似有些无措,退后一步,对她行了一礼,飞快出去了。 魏苏疑惑地目送那道身影离去,“容愿,秦姑娘她……” 付容愿低声道:“她失忆了。” 魏苏愣了,“什么?” 手上还依稀残留着那一抹轻淡的木樨香,空气却早冷了,付容愿心头涩然,扯出一个笑,没再说什么。 转头看去,窗外秋露霜重。夏季已过,转眼间竟秋。 * 离开付家,秦如眉还在思索。 禾谷歪头看她,“姑娘,你饿了没?”说着,目露期待,“那家新开的酒楼,这几日开业大酬宾呢,我记得第一日老板阔绰地摆了流水席,结果来的人差点没把人家酒楼的门槛踩塌了。” 秦如眉心中想着事情,听到这话,被逗笑了,“这么阔气?不会是魏家开的吧。” “秦姑娘怎么知道?” 身后传来一道含笑的温厚声音。 秦如眉愣住,转过身,见魏百川一身宽袍布衣,带着个小厮站着,正看着她。 禾谷讶然,“魏公子,您怎么在这儿?” “我去松云河那边帮忙陶知府处理事务,碰巧回来路上看到秦姑娘你,就一路跟着了。”魏百川笑道,“方才本还担心找不到合适的话,和你交谈。” 松云河?是昨夜遭到刺杀的那处河流。秦如眉低声问道:“是因为昨晚的事情吗?” “嗯。”魏百川颔首,“陶知府尤其重视,正在紧锣密鼓地派人调查。” 秦如眉心中无声一笑。 大家都是聪明人,派人调查?明面上是这样说罢了,七夕佳节出现这种事情,若不给百姓一个交代,恐怕陶知府这个板凳便坐不下去了。 只是,注定终究查不到什么。太子的手伸得太远,陶知府也是太子手底下的人,怎可能把太子供出去。 很多人都看出是太子所为,但谁有证据?谁敢指认? 秦如眉深吸了口气,低声道:“魏公子。” 她话中的凝重,忽然触动了魏百川,他一愣,继而皱起眉,看着她的目光多了探寻和不确定。 “秦姑娘,你……” 她看起来和昨日的青涩和稚嫩完全不同。 难道她已经…… 秦如眉抬眼,点头,“我想和你谈谈麒麟印玺的事情。” 魏百川神色大震,“什么?”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