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钥匙。 在光照射下边缘闪着光。 是各式各样的镣铐以及三号房间的钥匙。 “宝贝。”他笑了一声,像是在完成某种仪式一样那样的虔诚庄重:“我还你自由。” 时玖凛身体一僵,缓缓弯腰拾起,把它们紧攥在掌心。 明明冰凉的金属触感,可时玖凛不知怎的却觉着它是那么的烫手。 他对江池渊升不起半丝感激之情。 自由本就该是属于他的,是江池渊亲手拔掉他的羽翼,用铁链和鞭子硬生生把他拖到地上,让他沦陷为在笼中只知道敞开双腿的金丝雀。 他还不至于那么贱,不会因为别人把本就属于他的东西还回来而对他感激涕零。 只是当掌管他生的钥匙就这么安静地躺在他掌心时,他仍会觉着感慨。 时玖凛睫毛轻颤,等着最后一次阳光照在身上时理智被身体本能吞噬的感觉。 他要自己铭记那种痛。 倘若真的能获得自由,那他总不能还像现在这样一辈子活在阴沟里吧? 总要尝试性的向前迈一步,给自己一个站在阳光下的机会。 他在等痛苦降临。 却意外等到一个带着温度的拥抱。 江池渊忽然向前迈了一大步,在光照在他身上的那一刹那忽然紧紧抱住他, 时玖凛只来得及感受到阳光的温暖,便被他带着安抚气息的信息素紧紧笼罩。 “呜……” 江池渊江手指插入他的发丝,让他把头埋在自己肩膀处,呼吸乱了分寸:“别怕,别怕……都过去了。” 时玖凛冷静下来,从温润的假象中挣脱,迫不及待想要嘶吼着撕开江池渊脸上虚假的面具:“真有意思啊,江池渊。你又是以什么立场说出的这句话?” 果然。 只要在他面前表露出哪怕只有一丝类似于这样的情感,得到的便只会是他的阴阳怪气和嘲讽。 江池渊有些难堪的移开视线,把自己那点心思慌乱藏起来,给了时玖凛一个不怎么重的耳光。 “搞明白用什么语气跟我说话。” 变脸比翻书还快。 明明前一秒还跟自己信誓旦旦保证再也不会动他的呢。 虚伪死了。 时玖凛嗤笑一声,却没有选择还嘴。 不管怎么说,他都姑且当江池渊没有骗他,他真是的要放他走。 自由近在咫尺,还是不要再出什么差错的好。 “是。”时玖凛垂着头,发丝掩盖住凌厉的轮廓,看上去倒是温顺至极。 江池渊泄了力。 他太了解时玖凛了,从他眼底瞬息之间闪过的那抹轻蔑便差不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