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他的一切在江池渊眼底都和负隅顽抗一样不自量力。 他甚至没有喊停的资本。 只有卑微到尘土里的哀求:“轻一些……” 江池渊最是喜欢看他这副明明心存愤懑却不得已扯出笑脸迎合的模样,轻轻抚摸他微颤的身体,在他耳边道:“做梦。” 他只是一只被豢养的玩宠,被关在铁笼里的金丝雀。 他的存在是为了取悦主人。 仅此而已。 有那么一刹那,时玖凛脑海中闪过一个荒诞至极的念头:如果有那么一天,自己真的死了,真的变成了一具干枯的尸体,江池渊会不会有一点点难过呢。 就算是养久的宠物突然暴毙也会伤心吧。 事后,江池渊点燃一支烟,坐在床边一言不发,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下手好像是有些狠了。 好在都是些皮外伤,除了体内的撕裂外别的地方也没见血。 江池渊看着他无意识微微翕动的嘴唇,眸色愈发昏暗,俯身咬了上去。 “唔……嗯。” 时玖凛发出一声闷哼,眼角泪水渗出。 烟草气息呛的他想咳嗽,却又被江池渊唇瓣堵住,难受到急着要拿脚踹开他。 “你动我一下试试?” 江池渊眯了眯眼,唇角还残留着一丝津液,呼吸近在咫尺。 时玖凛刚要抬起的脚僵了僵,又不甘心的收了回去。 “我哪敢对您动手啊?” 时玖凛把头扭了过去,本想着装作顺从躲过这一劫,话到嘴边却还是染了一丝挑衅意味。 还没等江池渊开口,他的心脏便猛的“咯噔”一下,几乎是立刻开口补救:“我不是那个意思……” 江池渊却只是揉了揉他刚被抽过一巴掌的脸:“好好休息,以后还有你要忙的呢。” 这话可真有意思。 是谁刻意拿信息素引导他提前进入发情期的? 是谁在他身上又亲又咬的? 做完就开始扯好好休息了是吗? 时玖凛觉得好笑,却没有扯起唇角的力气,困倦感袭来,眼皮愈发沉重,最后的意识如同大海退潮一般,一点点退散。 真不公平啊。 仗着信息素优势就这么肆意妄为。 马上要陷入昏睡的最后一刻,宕机的大脑却似乎抓住了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他好像一下子就明白江池渊身上那份独有的矛盾了。 覆在表面的暴虐和不经意间透出来的温柔。 江池渊,竟然是在模仿以前的他自己?! 他在模仿那个不可一世的他,学习他那份能把所有人踩在脚底的孤傲…… 这可太有意思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