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悬,担忧之外,更多是惋惜和沉痛。 江悬平静微笑:“人这一生,总有些东西比性命重要。” 张临渊自知再劝无果,长叹一口气,唇角扬起一抹苦笑:“行医二十余载,公子是在下遇到最棘手的病人。” 江悬颔首:“我就当这是褒奖了。” “这副方子,连续服用三十日,配以针灸,可有万木春之效。”张临渊面色沉重,缓缓道,“性命攸关,在下每日亲自来为公子煎药施针,除在下之外,不可让任何人经手公子的药,包括玉婵姑娘,包括谢将军。明白么?” 江悬点头,神情不自觉也变得严肃:“明白。” “还有一件事在下需提前告知,这个法子之前没人用过,在下也不敢保证最后能有几分生机,最坏的结果是与万木春一样取走公子性命,想必公子……已有准备。” “是。一切后果,我自己承担。” 张临渊点头:“好。公子还有何疑虑么?” “没有,只希望张太医帮我隐瞒岐川。若他问起,便说此乃调养之药。” “公子放心,在下知道。” 江悬站起身,双手交叠,对张临渊深深一拜:“映雪宫七年,承蒙张太医屡次救我于生死。如今又为我行此有违天理之术,违背祖训医德。我,无以为报。” 张临渊连忙起身,将江悬扶起:“何须如此大礼?公子请起。” 江悬起身,二人相顾无言,张临渊面色复杂,半晌,深深叹了口气:“事已至此,我只求问心无愧。还请公子不要自责愁闷,当心气郁伤身。” “请太医放心,我会保重。” 张临渊点点头:“我回去备药,明日此时,我来见公子。” “好。” 张临渊离开没多久,谢烬便从军营回来了。 江悬留话说自己身体不适,想也知道谢烬在军营待不住。果然他一进门便直奔江悬卧房,火急火燎道:“阿雪!你怎么样了?” 江悬正坐在案前回想张临渊说的话,闻声抬头,谢烬已到眼前。 “你还好么?” 谢烬急得甲胄都来不及换,江悬愣了愣神,道:“我没事……刚才张太医来看过,没事的。” “吓我一跳。”谢烬长舒一口气,语气缓和了些,“是不是这几日太累了?” “嗯……” “明日不许跟我去军营了,好好在府里休息一日。” “……好。” “真的没事么?” 谢烬依旧不放心,弯下腰来捧起江悬脸,先看了他脸色,又摸摸他额头。被这样摆弄,江悬有些不自在,小声岔开话题道:“你自己回来么,裴一鸣呢?他好像有事与你商议。”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