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懂文人的心思,孟昔昭一定是位大文豪吧! 现在,大文豪和他坐在一起,聊女人的事情。 月氏人少,女人的地位又高,虽然他们也有一个男人娶十几个媳妇的例子,但那毕竟是少数,多数月氏人都是一夫一妻制,至于少数究竟是多夫制还是多妻制,那就要看夫妻二人谁更有本事了。 沮渠慧觉就是这样,他有一个老婆,老婆在家还有俩暖床的男妾,他老婆是月氏大将军的女儿,比他这个都快出五服的宗亲地位高多了。 来了大齐之后,沮渠慧觉也在这里养了一个外室,但那外室是标准的良家女子,文化程度一般般,仅会写字而已,所以,他很羡慕能跟著名才女一起睡觉的孟昔昭。 他还问孟昔昭,才女在床上是什么样子,是不是也格外的迷人。 孟昔昭:“……” 他笑道:“床笫之间看的不是人,而是情,有情的话,不迷人也是迷人,无情,迷人也只是不迷人。” 沮渠慧觉听完,点点头:“确实,你们大齐人都是痴情种。” 不,只有皇帝是。 也不对,连皇帝都不是,应该说大齐的行事准则是,爱一个人,然后上一堆人的床。 …… 沮渠慧觉好奇的问:“那你对桑行首,可有情?” 孟昔昭:你还没完了是吧。 他停顿一下,颇为无奈的笑了笑,“只是怜惜之情。” 在他问出下一句之前,孟昔昭先抢答了:“情之一字,不是什么人都能堪破的,愚弟笨拙,尚未得到这个机会。” 沮渠慧觉似懂非懂:“这可能就是你们说的,饱暖思□□……” 孟昔昭捏着茶杯的手一抖,幸好,茶水没洒出来,他觉得不能再这么迂回了,还是直来直去吧:“说实话,叔夜兄,在鸿胪寺少卿的任命下来之后,我还担心过,万一我要跟那些蛮夷之地的使臣打交道,怕是要头痛很久了,幸好,有叔夜兄你在。” 沮渠慧觉哈哈大笑:“不是每个使臣都能像我们月氏人一样博古通今,远的不说,就说匈奴,茹毛饮血,好不斯文!” 孟昔昭做出一副心有戚戚的模样,“我并未去过匈奴,只是听说,匈奴会买卖人口,将人当成牲口一样的贱卖,真是太可怕了。” 祖上阔过也不耽误匈奴崇尚奴隶制,这点确实饱受人们的诟病。 相比之下,月氏就文明多了,万事都模仿中原,已经脱离奴隶制很久,说起这个,沮渠慧觉就来劲了,跟孟昔昭说了好多匈奴的缺点。 正所谓,最了解你的人,不是你的爱人,而是你的敌人。 沮渠慧觉作为月氏的使臣,他当然会提防着孟昔昭,哪怕跟他称兄道弟,也不可能把自家的情报泄露出去,但说点对家的,那就没什么问题了。 不管沮渠慧觉说什么,孟昔昭都会点头,在他说到义愤填膺的时候,还会跟着气愤,捧哏捧的不亦乐乎,等这顿饭吃完了,孟昔昭也得到了一大堆的匈奴情报。 比如老单于老眼昏花了,还不愿意退位,他那几个儿子都着急的要命。 再比如,左贤王和右贤王不合,两人支持的皇子都不一样,天天打架,笑死人了。 再再比如,今年万寿节,老单于估计要派一位重量级使臣过来,跟大齐商量和亲的事,上一位和亲公主已经死了四年,老单于一直没动作,但最近他往自己后宫里放了好多年轻美女,沮渠慧觉猜测,他这是不服老,所以很可能会干点缺德事。 说到这的时候,沮渠慧觉也觉得自己说的太多了,他打了个哈哈,说自己喝醉了,希望孟昔昭不要放在心里,孟昔昭笑了一下,转身为他要了一份醒酒汤,好像自己什么都没听见一样。 * 接下来有好几天,沮渠慧觉都没再邀请孟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