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那酥酥和Arancia得有几个爹啊。 韩非抱猫看过来:“公主是玠光的血脉。” 玠光? 宁昭同想到这里,连忙问韩非:“你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他们有可能一起过来吗?” 这些事情太复杂了,韩非又换了晋地官话。陈承平听不明白,不过对这问题也不怎么在意,甚至心里有些异样的宽慰。 那她的妾还挺多的嘛,自己不是唯一一个。 听见陈承平关上门,宁昭同的神色一下子变了。 她看着对面沙发上清冷漂亮的少年人,目光晦暗,神情里也透着说不出的疲惫:“然也。” 他单名一个“非”字,荀卿为他拟了个“然也”的字,虽是调笑,也是祝福。 韩非起身,抱着猫轻轻坐到她身边来:“嗯,我在。” “你如今几岁?” “不足二九。” 还不到十八。 宁昭同微有些叹息意味,抬手摸了摸他如今年轻得陌生的脸,轻声道:“十七岁,那时候你还在稷下,整个临淄都知道你的名字。” 大儒荀卿座下最受看重的弟子,容姿绝艳辞锋如刀的韩公子非。 韩非声音也很轻:“你总说遗憾没见过我少年时的模样,如今也算得偿所愿了。” 得偿所愿。 她笑一声,把他抱进怀里:“比我想象中还要漂亮得多……可我如今长你十余岁,会不会介意?” 这是他当年问过她的话。 那年他三十岁,她十六岁,两心相合,在天地鬼神之前许诺,要缔结一段国婚。他欣喜却也忐忑,因为他会有这样一位年轻漂亮、聪慧无双的妻子,可自己已经在岁月里逐渐老去了。 韩非垂下眼睛,埋在她的肩窝里,长长的睫毛扫过她的下颌:“你我见过彼此老去,也见过彼此年轻,这才是圆满。” 圆满…… 宁昭同鼻尖有点发酸,喉间哽咽:“我真的……然也,我没想到我还能见到你,跟做梦一样……” 几回魂梦与君同。 相逢犹恐是梦中。 他坐正了一些,引着她靠在自己肩上,安抚地梳理着她的长发,一次一次,缓慢而温柔:“同同,这不是梦。我找到你了。” 及至百年倏忽而过,身心俱老,他才那么清晰地明白自己的遗憾。于是他在她墓前,向天地许下最后一个心愿:哪怕上穷碧落下黄泉,他想再见她一面。 就少那一面。 无论如何,让我再见她一面。 滚烫的液体不断地涌出来,擦也擦不干净,酥酥低低地喵了一声,爬到她肩上轻轻舔了她一口。宁昭同强忍着抽泣,轻轻推开猫,把脸埋进他怀里:“我、很想你。” 月月年年,时时刻刻。 他神色柔软得不可思议,吻了吻她的发顶:“我也是。” 他余生的每一日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想她。 他的妻子。 他的君王。 “我特别绝望、然也,真的……”她泣不成声,努力平稳呼吸,“所有人都告诉我、我只是、做了个梦,还有人说,我是致幻剂嗑多了出了幻觉……所有人都这么告诉我,他们都不相信我……可我怎么可能、幻想出你这么好的人……” “都是真的,同同,”他垂下眼睛,抹去她的泪痕,“你十四岁时,我们结识在新郑;十六岁你我成婚;十九岁时你诞下了念念。二十五岁你我在云梦重逢,二十七岁时你生下了觅觅,三十岁你成为秦王……同同,都是真的,我都谨记在心。” 都是真的。 她抬起脸,眼里有些令人心疼的茫然:“韩非。” “嗯,是我。” “……你是真的吗?” “我是,”他低头吻了吻她的鼻尖,“我该如何宽慰你?” “……我不知道,”她失落地坐起来,紧紧握住他的手,将手指扣入,“我以为我见到你就不会再怀疑了,结果反而更焦虑了……你会不会哪天就不见了?你、你要是不见了我真的会疯了的,我” “同同!”他打断她,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红绳,“我们是拜过列祖列宗,祭祀过天地鬼神的夫妇。” ?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