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可能被个上吊的尸体轻易吓到?就是在演我。 他继续倾听着,还想看看自己能不能偷听到更多事。 “我明天,就会把祭品除掉的。” 岸边要杀我!? 沙棠揪出了要杀自己的人,他激动得一手握拳用力捶在了树干上。 我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要杀我?这是梦对我的什么考验吗?是不是到时候还要来个关底boss什么的? 这一拳用尽了浑身的力量,树小幅度地震动着,一团雪从树叶上滑落,“啪”一下,软软地掉在了地上。 不好! 岸边猛然回头,快步靠近那块雪团,他绕着树前后寻找,抬头向上看去。 沙棠缩起了腿,将自己的体积缩到最小,借着树枝和叶子藏匿自己的身型,他反复祈祷着: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空气凝固住了,似有块巨石死死地压在他的胸口,气不得喘上一口。 时间被拉长到令人遗忘了呼吸,就在沙棠怀疑是不是对方早就发现了自己就等着自己出来时,岸边说了句: “是风吹的吧……我们先回去好了。” 随后就是踩雪离开的声音。 沙棠松了一大口气,等脚步声远到再也听不见时,他才抱着树干从树上缓慢地爬了下来。 我也应该回去了。 沙棠在雪中奔跑着,尽管手被冻得通红,喘息着白雾从他唇角流出,肺被冷空气冻得疼,他也顾不上。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把这件事告诉马克商量对策! 回到医务室沙棠才意识到外面有多冷,明明他刚出去时还不觉得寒气有如此逼人。 “你看起来很着急。” 马克察言观色的能力属实一流,他一眼就看出沙棠全然没有出去时的轻松。 着急忙慌,气喘吁吁,这一路断然是赶着回来的。 沙棠一下钻进床铺,先把被褥裹在身上,他搓着双手以摩擦生产温度,披着被子走到窗旁,严肃地说道: “是岸边澄石要杀我,我听见了。” 那确实是个适合私会的好地方,也难怪岸边会和别人在那见面,沙棠继续补充道: “还有一个人……但我没看到是谁。” 马克心下一沉,低头思考片刻,说道: “你之前给我的那瓶药,我一直带在身边,我现在还给你,再怎么说也得有个防身手段。” 他从衣服里取出那瓶药,递给了沙棠,沙棠接过了小瓶子。 把它交给马克保管果然是个正确的选择,就算现在是在医务室里,他们也每天检查,要是这药是藏在自己身边的,恐怕早就被没收了。 沙棠不禁为自己的那么点小聪明感到自豪,虽然人人都说他笨,但现在看来,他还是很有智慧的。 他对马克嘱咐道: “明天不要过来,岸边要来杀我,被他看到你没有在正常夜巡也是件很不利的事,不能保证他杀我不成,不会来个鱼死网破。” “好。” 沙棠伸出手去,手掌在马克的肩上轻轻拍了两下,这是他对马克的认可。 …… 这一晚,他辗转反复,难以入眠。 时间流逝很快,那太阳再度升起又与月亮轮班,这一晚,要么是沙棠的死期,要么是岸边的审判日。 他躲在被子里假装入睡,马克在外巡逻着,只在路过沙棠门前时,投去一个短暂的余光。 沙棠平躺着,手中紧握着那瓶粉末状的药品。 虽然这么一瓶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