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回应就开了门,然后我就看到有希吊死在房梁上!” 岸边越说越激动,那眼底的恐惧和惊讶并不虚假。沙棠没从这段话里挑出毛病,乍一听好像真没什么问题。 沙棠追问道: “你有看见其他人吗?” “……” 岸边垂下头,作思考状,回忆了许久,他才款款道: “没有……我没看见其他任何人。” 也就是没有证人吗? 沙棠眉目焦灼,心底的那份焦虑催促着他继续追问,好在理智克制下了这份冲动。 不能让别人知道我是在调查这件事……敌人躲在暗处?,切忌打草惊蛇。若岸边就是幕后黑手,我这一操作可不就是跳火坑? 沙棠的心理活动一向丰富,只不过这次想得格外周全,可能面对生死攸关的事时,人的大脑会比平时灵光。 他目光温柔如水,像一池柔静的湖水,他的手抚摸上岸边的头顶,学着纪真那样轻轻抚摸着,安抚道: “不怕哦,我想有希是自尽死的,这里不会有危险,以后也不会再出现这种事的。” 沙棠差点把一句“多大点事嘛,不就死个人嘛。”脱口而出,半途又强行咽下了肚,要他安慰人,难度系数是有点太大了。 岸边的身体不再颤抖,他慢慢放松了下来: “谢谢前辈。” “回去休息吧,你一定吓坏了。” “是。” 沙棠下了“逐客令”,岸边也不多做停留,起身离开了房间,沙棠得到的信息不多,但也不算太少。 如果岸边所言属实,那听到异响时,犯人还在现场,因为上吊自杀不可能当场去世,但岸边开了门却只有尸体,凶手又能在这短时间内躲到哪? 沙棠对岸边的话半信半疑,他不能保证岸边如实汇报,毕竟也没有证人能够佐证他的话。 如果岸边就是凶手,那行凶再伪造现场,他最有这个时间。更何况他说的那个路过有希房间的理由实在是太牵强了,也一样得不到证实。 具体要如推测,还得多加了解才行…… 在沙棠如浪花飞溅的活跃思考下,时间不知不觉地流逝,转眼就到了晚上。 沙棠和马克再次私下会面,在马克的说服下,那个守窗人已经放心地把每晚的守窗任务交给马克代理,直到他睡醒。 马克与沙棠心照不宣,彼此都知道今晚的话题是什么。马克最先发话: “我看过有希的尸体,按照我多年的经验,她绝对不是自杀。” “从何说起?” “淤青在甲状软骨之下,这是重力之外施加压力才会造成的伤痕,缢亡的伤应当在舌骨与甲状软骨之间。所以死者是先被勒死再被伪装成上吊的。” “聪明,不过雪山上像你一样懂这些的人,还没有吧?” “确实,他们都当有希是自尽身亡。白蛇也没有管这件事,这件事恐怕会不了了之。” 沙棠的右手支撑起自己的脑袋,他歪着头靠在自己的手心上,弯曲指节,指尖一下一下地敲击自己的脸颊,询问道: “你没有和他们说明你的发现?” “是。” 马克没有说明自己为什么藏着掖着,但沙棠也已想到原因——被凶手知道马克懂这些,他一定会尽全力除掉马克。 “那三个备用祭品,彼此间关系如何?” 沙棠偏转了话题,马克颔首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