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总爱念叨,其他孙子孙女不在,便揪着外孙子外孙女唠叨个没完。 裴想容转述那些话时,还刻意模仿了老爷子老气横秋的语气,学得活灵活现的。 奚琅从古灵精怪的裴想容想到满脸皱纹的裴老爷子,目光转向窗外。 城市的繁华夜景在瞬间浓缩成一团团斑斓瑰丽的光芒,五光十色在她眼里匆匆掠过,遗留下一点细碎的光。 “其实……”她缓声开口,“我都没关系的,婚期定在什么时候都可以。” 手背蓦地覆下一片温热,奚琅转头看去。 窗外光华璀璨,窗内暗淡昏黄,将他的轮廓映成一片看不清晰的剪影,唯独漆黑的一双眼底倒映出柔和缱绻的光点。 靠近时,她才看清他温柔不改的眉眼。 裴清昼轻声开口,语气沉然:“我有关系。” 奚琅不解。 “我想等你心甘情愿,思思。” …… 三楼主卧的灯光骤然亮起,刚刚走进门的奚琅想要将手掌从裴清昼掌心抽出来,才刚刚有所动作就被他察觉。 他轻而易举反制住她的行动,微微用力一带,将她圈进自己的怀抱范围,炽热的吻不由分说攫取她的呼吸。 奚琅早已被锻炼得习惯了他的亲昵,也情不自禁地贪恋上这种紧密依偎的感觉。 她听从内心想法,抬手勾住他的脖颈,遵从身体本能给予青涩的回应。 情浓绵延进睡房,当重叠的人影在大床中央陷下一片凹槽时,奚琅肩头的衣领不知何时滑落臂膀,露出锁骨一片细如凝脂的瓷白。 裴清昼险些被这一片白腻晃花了眼,也倏然惊回了神。 他的动作渐渐放缓,攻掠的本能在理智的压制下慢慢退却,禁锢着怀中细腰的手挪上来,小心翼翼地将奚琅凌乱的衣领带回原位。 奚琅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停下来,却也没精力多想,仿佛一个溺水的人骤然得到空气,迫不及待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裴清昼将她轻轻抱回怀里,轻吻从眉心落到鼻尖,夹杂着安抚意味地点到为止。 奚琅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侧头看着只抱着自己,将脑袋搁在她颈窝间的男人,嘴唇翕动,最终还是问出口:“你不想吗?” 随后发现,自己的嗓子竟然有些喑哑,大概是亲得太久了。 奚琅闭上眼,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眼下的情形,就像她不知道裴清昼为什么会突然停下来。 明明……她已经准备好了。 “想。”裴清昼微微撑起身,自上而下俯视她,慢慢将她额边的散发拨到而后。 “但我还没准备好。”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