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另一个女生马上发现了,“刘亚楠,别走啊,我们和伍晴她们照了相再回吧。” 刘亚楠笑了笑:“不了,班长。年级和学院统一拍照已经结束了,现在不是自由拍照的时间吗?我不想拍了。” 班长跟上来挽住她的胳膊,好言劝着:“别这样嘛。大学四年,在一起都是缘分,又是这么大喜的日子……” 刘亚楠还是坚持:“不好意思。班长,我不喜欢这样的场合,先回去了。” 她把胳膊抬高,从班长的臂弯里抽出来,果断地走了。 班长站在原地,也不好意思再叫。看她尴尬,有几个女生过来,愤愤不平地说话。 “班长,你不是我们宿舍的,你可不知道。她呀,女权主义者!大学四年都不交男朋友,平时宿舍聊天,总是她最扫兴。只要我们一提到谁家要结婚,要生二胎,她都是一副恨不得人类灭绝的样子呢。” “我们从大二忍她到现在呃!不拍照就不拍照,谁稀罕她。” 班长无奈地说合:“你们啊,都要毕业了,留点美好的回忆,忘掉不愉快吧。大家都是同学,又是舍友,这样不好。” “舍友?我们把她当舍友,她把我们当舍友吗?” “班长,你不知道!当年,菁菁交男朋友,在宿舍帮人家洗衣服,我们都夸她贤惠。那刘亚楠呢?一看见,就把脸一板,说:‘你这是上赶着伺候残疾人呢?他们男生有手有脚,宿舍也有刷卡洗衣机,用得着你干活?’菁菁说:‘这是我男朋友,我乐意!洗洗衣服怎么了?’她却说:‘你这是女朋友?你这是地主家傻儿子的丫鬟。’菁菁当场就气哭了。” 班长皱着眉:“不会吧,她平时也挺有礼貌的,怎么可能说话这么难听?” “还有更难听的呢!有天人家来劲了,非要跟我们辩,说什么结婚就是奴隶制。我们当然不服气,我们就说:‘我们是支持女权主义的,可是女权应该是男女平权,你这样简直就是网上说的那些极端田园女权。’你猜猜人家怎么说?人家说:‘我刚才说那话,是恩格斯说的。正如你们所说,我们极端田园女权就是在革命导师的引领下搞起来的。’班长,你看气人不气人?” 班长一脸为难:“唉,那还是别说了,我们照相去吧。” 顾影不禁想起,在那出侯府家事的戏文里,她曾经洋洋得意地计划着婚后的事。无情仙责怪她没有良心,她说,若是像这里的男子一般,将优势变为劣势,不能自主选择自己要的生活,恩爱和幸福都要依靠枕边人的良心发现,有谁愿意这样过呢?无情仙听了,当时就沉默了。 那时她并没有想到,无情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