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明明听见秦楚枫喊他名字的声音。 虽然生着病,但是靳逸嘉的洞察力和行动力依旧没有放下半分。 见旁边的人迟迟没有动作,靳逸嘉架着手臂撑起上半身看向沙发旁边。 男人额发凌乱,唇色发白。 只是在看清他眼前人的那一秒,心脏处传来巨大的爆裂声,整个人也仿佛在爆炸圈的中心。 该用什么样的词语来形容他在这里看见应纯的心情。 那感觉就仿佛干涩已久的嘴唇上突然坠落一滴世界上最纯净的水,可他却不敢抿以滋润,生怕这只是幻象。 从来没怀疑过自己决策的靳逸嘉第一次觉得他眼前出现了幻觉。 于是下一秒,他佯装一晕,仰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只是眼睛不停眨,睫毛一颤一颤的。 像是卡住的磁带,生涩又别扭。 应纯被他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连忙从椅子上站起来,单手撑在沙发背沿上,脸错开看着靳逸嘉。 颈间心形粉钻的项链顺着动作从领口掉了出来,室内采光很好,一束束落在粉钻多切面上不断闪烁。 折射在倒映着彼此脸庞的瞳孔里,更显昳丽。 应纯说不出一句话,靳逸嘉也就这么看着她,眨了眨泛红又充斥着水光的双眼。 “是你吗?” 四目错开相对之时,还是靳逸嘉先开口。 声音很小,低哑,像一个人独处时兀自的呢喃。 生病本来就会让人变得脆弱,靳逸嘉自然也不例外。 从小到大他生病的时候很少,更多时候都是他照顾家里生病的其他人。 不是他缺少那点关心,只是没人会觉得自己收获的爱多。 尤其是这样脆弱的时刻,他特别特别想见应纯—— 在每一个失魂落魄、心里孤独的日子里。 好像只有肉眼去捕捉到她,哪怕是她留在风里飘荡的一抹裙角,想着她或许也是这样努力又顽强地度过这一天又一天,心里才会扫除那些冗余的垃圾,重新步入正轨。 有些希望就是来得这样轻而易举,想到你和我共处同一片天空,共呼吸同一片空气,也觉得掌心燃起微光。 电脑手机经常清理出内存,才有机会容纳新的东西和想法,人自然也一样。 他可以是面对生活永远自由昂扬的快乐小狗,但是纵使是星球也不会一直永恒转,它也需要依靠和引力。 应纯就是保持他正常运行的那道引力。 不过现在这道引力只能分给他一点关注,可他却死死拽着不肯松手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