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的那个人。 就是这一会儿的心软,再次乱了翟沄年的行程。 景樆淑和翟沄年各自靠着枕头看书。景樆淑突然偏了偏头,视线没离开书:“你什么时候认出我的?” “跟着你那次怀疑,后面才逐渐确定的,具体什么时候忘了。你应该第一次见我就想到这个方面了吧?”翟沄年翻了一页书。 景樆淑书也不看了,转头看着翟沄年问:“你怎么知道?” “因为……因为我是组长诶。”翟沄年开玩笑说。 不过其实景樆淑问出来之后就后悔了:她故意用了偷看翟沄年练功学的招式,这要是想不起来那简直说不过去了。 “好了我知道了。” 安静一会儿,翟沄年想起来了一个事情── “你那时候为什么怕打雷?” “不告诉你──什么叫那时候,我现在也怕……”景樆淑越说声音越小,不是心虚,而是故意装的委屈和害怕。 “……”不太信? “那……你名字是怎么来的?” “就当是捡到我的时候就是在一树木槿旁边,我身上只有姓氏和生辰八字──我亲爱的笺心姐姐诶,什么时候变成十万个为什么了?” “……最后一个问题。你真的不想问问我当时为什么会──”话没说完,景樆淑就比了个“嘘──”的手势,然后说:“我看报纸的,姐姐。” “哦,睡觉了,我把我这边的灯关了啊?” “没事,我也打算睡觉了。” 雨夜──尤其加上身边好久不见的人,就算是她们,也忘记了对时间的感知。 所以谁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景樆淑突然开始挪着手的位置。 窸窸窣窣的声音,直到被子底下两只手碰到了一起才停下。 “怎么了?”翟沄年轻声问道。 “没事。”确认一下不是梦而已。 景樆淑又握住了翟沄年的手腕,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让她稍微安心一点;似乎只有抓住了这些温度,十来年因独行于凛冬而覆上的冰霜才能消融…… 翟沄年也知道景樆淑在想什么,所以她翻了个身,改为面向景樆淑侧卧。翟沄年的手很自然地抓着景樆淑的手臂。脸颊轻轻蹭了蹭枕头,额头刚好碰到景樆淑的肩。 “夏天了。”翟沄年喃喃道──是故意说给景樆淑听的。 是了,夏天了。 夏天,从体感上是要比春天的时间更长点的。 夏天,总归是要比春天更加热闹而绚烂些的…… 隔些天,会议室。 “副组长,到你出方案了。”翟沄年靠着椅子悠哉悠哉地喝了口水。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