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我最近一段时间都能在白天出门见光,持续时间可能长达一个月。”陆初景缓缓说。“这期间也许会有一些意外状况,需要你帮忙。” 郁晏:“好。” 陆初景看了他一眼:“先别急着答应,我还没说完。” 他思考了一番,站起身来往卧室走,示意郁晏跟上。 两人站在衣柜旁边,陆初景打开拉门,让郁晏看里面。 出租房的衣柜大都不太宽敞,好在陆初景的衣服也不多,基本没占什么位置,所以一眼望过去空间还是相当充足。 当然,他不是让郁晏看自己的衣物,而是让对方看最底下并排挤着的箱子和背包。 “这两个,你都见过,我从外面带回来的。”陆初景指了指银色的药剂箱和黑色的背包。 一个是从研究所带回来的,一个是从筒子楼带回来的。虽然郁晏没有问过,但陆初景知道他一定对这两样东西有印象。 果不其然,郁晏点了点头。 陆初景将最里面一个棕色皮革手提箱拿出来,说:“这个你应该是第一次见,我的全部家当基本就在这里了。” 那是一只很旧的箱子,样式非常复古,皮面有磨损的痕迹,看起来起码有几十年的历史,很像时代剧里会出现的做旧款。皮箱的把手和锁都是老式铜制,安全性堪忧。 不过能看出来这只箱子被保存得非常好,使用它的人一定非常小心。上头除了正常磨损外,没有任何粗心导致的划伤或破损。 郁晏看见皮箱上有非常模糊的字迹:上洋朱合盛制。旁边黄铜部件上另錾一行小字:丁久年赠。 他默默记下了这个名字。 陆初景见郁晏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字迹上,也跟着看了几眼。他伸出手去触摸铜片上錾刻产生的凹痕,许久才说:“这是我老师的名字。” 郁晏侧头看他,没有说话,但表情解读出来就是“我很愿意听”。 陆初景笑了笑,一时不知道从哪里说起,想了想才道:“好几十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我老师跟一个长辈闹了点矛盾,我夹在中间很为难,不知道帮哪一边,就选择出国游学。说是游学,其实是一种逃避吧。我当时想着,或许等我回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和好了,不用我再烦恼。临走之前,老师送了我这只箱子,算是饯别礼物。” 他的语气轻飘飘的,仿佛这不过是逝去的时光中无足轻重的一小部分,说起来也很简略,只需要三言两语就能带过。 但他语气里透露出一种不自知的沉重和悔愧。 郁晏看着陆初景低垂的眉眼,轻声问:“然后呢?” 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