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有功点头让他来。 霄归骅则低低跟徐有功说了什么,徐有功微有些意外,“你确定?这……也能摸到?” 霄归骅扫了眼垂头的古灯,再次点头后,徐有功惊诧了,这古灯大师居然是……阉人。 若是之前查到阉人他或许不会想得太多,可眼下,莫名想到之前查的长安,若问天下哪里的阉人最多,那就只有长安。 所以,虽暂且不知道长安买地的是什么人,什么身份,但不排除这个可能。 话又说回来,徐有功眼看着面前面如死灰的古灯,问—— “劳烦古灯师父,详细说完您最后见到古朴大师……所有,一切,说话,动作,周围细节……这很重要。” 古灯面如死灰的坐着喘气几许,才道:“怎么,现在不怀疑老衲了?” 徐有功道:“还未曾排除,目前,所有人都有嫌疑……” 这是徐有功从人皮案里学到的东西。 消失的粱霜和秀才一日找不到他便一日不能解开这个郁结。 古灯缓了缓气才幽幽道:“禅苑清规卷言:「若有尊宿坐化,应将之置于方丈室中,以香花供养,并将其遗诫偈颂贴于牌上。」 “我师兄当时命他的僧徒‘旁霰’来找我,让我去听他的遗诫,我赶紧便去了……进去后,便看师兄在后侧端坐,只那日天色暗,我也是头回见到圆寂,所以,全没注意到师兄的异样,后来师兄让我跪下,从帘子后丢出一张遗诫……也就是你们所知道的宝藏谜语,我看完后答应了,他就没有声音了,过了会儿我起来,便看到师兄圆寂时的景象,师兄后面还有一个离开的水迹脚印…我本还惊叹,这是师兄成神佛离开的脚步,可直到看见旁霰从门外走来,崩溃大哭,我才意识到—— 师兄圆寂,离开了我! 可我没想过那是……师兄被害……” 古灯断断续续说完,眼泪落下来,“若是我能知道,我必就冲上去……哪怕拼了我的命……可恶,竟就在我面前……在我面前啊……” 古灯愤怒的锤打地面,手下一片血红时,霄归骅抓住了他的手,“大师节哀。”顺带快速扎针…稳住他心脉。 众人闻言,也都脸色衰败。 少时,徐有功道:“若照此言,应当把那位叫旁霰的叫来,这不便是你的证人?” 古灯恍然大悟,“是啊,旁霰!旁霰在何处!”他大声叫时,有僧弥回:“旁师兄因师父圆寂而茶饭不思,恸哭不已,今早出门痛哭淋了点雨,更是高烧倒下了……” 痛哭,淋雨?霄归骅想起来林子里淋雨的小僧……但紧随又看向古灯,想起那个白脸内监,如今天子病重,朝中势力分散,也不知究竟是哪边。 徐有功颔首表示了然,人在极度痛苦的时候是会有这样的情况,便道:“那便是让这位师父先行休息,眼下,就去看尸体。” “可方才官府都查验了没有问题,万一——” 古灯被元理和霄归骅搀扶起来,有些担忧。 “官府是官府,徐某是徐某。” 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