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大夫!将这荡妇鞭尸!她这样的,永不能入祖坟……永不!” 梁惠识倒是始终一言不发,低头看不见脸,但眼底全是惊骇,他知道徐有功这么问的原因! 他果然已经发现了……细思恐极,他记起来徐有功搜查他家时略过的女儿衣柜,一定是那时候被发现了。 台上的许纯并不知这一切是什么意思,但他知道,询问徐有功,就什么都知道了。 于是他问:“徐大人高见,这案子下面……怎么判?” 徐有功仍是清清冷冷道:“这案,死的真相是什么都不重要,因为,近年新出的《永徽律》规定——「尊长可为卑幼包办婚姻,不从者杖一百!女子若在出嫁前……不贞,家中也可打死。」所以,不需要判。” 所言既出,满堂沉默。 明面上这一切是合法合规的主婚权、尤其强迫嫁女之说。 偏人人痛恨却又不得不服从。 生在这时代,规则巩固的从不是法,是皇权,是那张象征男人权力的龙椅。 许纯也没想徐有功会说出这样的言论,捋捋胡须,看了看这堂下,迟疑道:“那,这……徐大人还有什么要审的?” 好像糊里糊涂的这案子就莫名结束了。 但就在他要拍案结束,徐有功忽然上前,从袖中掏出所有的整理好的罪证纸卷,一一呈上:“此案虽结,但背后牵扯的,却是河中白皮案,此处,是所有证据,人证,物证俱在,大人先过目,而人也都差不多到齐,在下就把一切都说了。” 徐有功说的太快,众人都没反应过来,于是他又补充:“劳烦衙差,去把所有家仆都请到门外来,稍后还要他们做个见证。” 徐有功说这句时,梁惠识的表情已经恢复,但眼神晦暗不明,他看着徐有功的眼神之多出许多赞赏。 徐有功没看他,或者说,眼下的梁惠识在他眼里同死人无异。 人,都到齐。 徐有功依然冷冷淡淡开讲,像诉说着某种惊悚民间故事,而这一次他讲的够直白,白道所有人都明白了—— “其实,画像上女子,即是你们的夫人,都是同一人扮的。” 第23章 罪证确凿(上) 一句话,惊得满堂人瞪大了眼珠子,紧随窃窃私语起来,大抵说的都是不信,不可能。 徐有功置若罔闻,顾自再往下说:“无论是户部记录或是人牙婆的蓝本册,又或我所绘制的人皮图。 “都可查证—— 你们的夫人们,每过户籍时,即便有些鼻梁高出一二分寸,却不妨整体面部比例,身材几近相同,所差无几。” 县令跟不上思路,翻那些东西,看的也头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