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的书皮都皱巴。 主薄终于停在《汝川三里籍》处,摊手行礼:“大人您请过目,下官还许多事……”眼珠子转了转,又是主动问:“或者大人还有什么尽管吩咐?询问?下官一旦下去,可不好上来……” 徐有功扫了一眼,目前是十五年案,正是最高七楼,是不好来回,便问:“十六年前的都销毁了?” 主薄颔首称是,“回大人的话是上个月的事儿了……” 徐有功再问:“贱民从良户籍,可在此处?” “哦,大人您问的是哪个?目前贱民,有许多种,但前朝贱民又比时下贱民要好,因为每逢天子大赦天下,这些人就可以恢复平民身份,进丁受田,依百姓例……前朝的在这里,本朝的在这里……也都是十五年前的。十六年前,确实没了……” 主薄说完,指着一排,徐有功扫过去时,手再次捏的蓝皮册咯吱作响,那主薄瞧了一眼,没敢问,随后徐有功挥手,他赶紧下去。 脚步声远去后,徐有功才翻看牙婆蓝册,册上,户书上,所有女子皆是十六年前生的前庭贱民,天子徽年登基,改年号时,便大赦天下。 也即是,所有上户的夫人们,他所要找的女子—— 从出生起便是良民,只一直没有前来更改,直到与员外成婚方改。 现下,若想要查询十六年前的就要去尚书处…… 也即是:十六年前,那些女子是否为前户,就在这……无从查证了。 好缜密的心思和手段。 纵是早有所料对方棋局,徐有功也觉毛骨悚然。 更别说,对方知道他身在棋局? 亦或者,莫非,他也是棋子中的一员? 李素节……会是他在操控吗? 徐有功还拿不定,但最刚巧是,在人皮最初案发的月前正是开始雨水到来,河水潮因大雨暴涨,也是他任期快要结束时,似乎申州刺史是有考察路过。 陡然间,有什么细细密密的线在徐有功脑海里将黑白棋子串联起来。 难道是从一开始就设定好了的计谋,要将这些员外们的田宅收为己用,而自己起到一个……收尾作用? 额头汗,往下滑落,徐有功盯着面前的一堆的文字,觉得这些和脑子里的围棋与线,一起编织成无形大网把他紧紧锁住。 天子政策是什么时候改下来的,他不清楚,以前也从未查过,毕竟他只是个小小的地方官!不足八品!而若真是曾任雍王李素节,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只怕他就算是到尚书省查,二十七年前的档案,也照律法销毁一空。 也即是—— 这些女子的父辈也无从查起。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