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各自调整好位置,就由费力克斯率直的切入了病人的心脏。 刚刚被夺了主刀权的白人小医生年仅三十九岁,已是心胸专科培训的最后两年了,哪怕他有着美国白人理所当然的傲慢与偏见,十几年的残酷学习和考试也给他磨没了,此时,他望着意气风发的心脏外科主治医师费力克斯,就像是看着肌肉爆炸的消防员转职的水管工,即使他们是在自己心爱的躯体上做事,失去了主刀权的三十九岁白人小医生,也没有了打人的冲动。 职业保险很贵的,不能瞎闹。 “病人49岁,女性,非洲裔美国人,肝肾功能不全……”失去了主刀权的白人小医生低声的介绍着情况。 费力克斯当年也是这样过来的,所以只瞥了一眼,就继续按照自己的节奏走。 凌然和奥斯伯恩也只是跟随着费力克斯的步骤。 费力克斯手臂用力,在病人的躯体上画出一条淡淡的血线…… 在切入的一瞬间,费力克斯突然有一种畅快感。 他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对面是大佬奥斯伯恩,自己的侧面是帅的不行的凌然,两个人目前的身份,都是自己的手术助手。 “照张相。”费力克斯的情绪忽然被调动了起来。 奥斯伯恩本来一直想装个慈祥老主任的,这一刻给逗笑了,提醒道:“你要用什么术式?” “我在中国学到一句话……”费力克斯站在主刀位上,狂气渐升,并用大声道:“纳新胜于性。” 奥斯伯恩狐疑的看向费力克斯:“什么意思?” “nothg-better-thg。”费力克斯深深的吐了一口气:“他们说,这是一句中国名言,而且和英文特别像,是最适合我们学的,我很赞同。” “nothg-better-thg……”奥斯伯恩点点头:“你喜欢就好,现在,记得病人的心脏……” 他已经有点耐不住性子了。 费力克斯轻轻一笑,伸手要了镊子和纱布,就低头忙碌起来。 单就心脏搭桥手术来说,他还真的是烂熟于胸,即使学着凌然的方法来做,也是如此。 更不要说,凌然现在就在他旁边,随时可以补救,或者提供指导,甚至提供投喂…… 费力克斯这么想着,手里的动作更是顺畅。 如果将心脏手术看做是一场战斗,那每一次的手术,都是在雷同的战场上的战斗,那做的越多的人,自然对战场越熟悉。 不过,真正天才的战术,并不一定是做的最多的人发明的。 但后来者,尤其是聪明的后来者,总归是可以通过不断的学习和重复,来复现发明者的路径。就像是围棋中的定式一样。 它有变化,但变化总在一定的范围之中。 凌然的手术原本就是浅创新,费力克斯记忆起来并不难,难是难在面对不同情况的不同处理方案上。 凌然对手术的全过程,有太多不同的处理模式了。 同样以战役为类比,这意味着一场战役之中,每一个角落里发生的小战斗,都是有所不同的。 而凌然的处理方案,往往都是非常具备技术的手段,也就相当于每场战斗都是由精英小队进行的。 费力克斯学到这些并不容易。 但他还是学到了。 “如何?奥斯伯恩先生?”费力克斯开始缝合心血管,心外科的医生爱臭屁,谁都不服的性格开始浮了上来。 “唔……很有意思。”奥斯伯恩哼哈了两声,任由费力克斯显摆。 费力克斯操作明显还有些僵硬,但这不是问题的关键,能够掌握如此多的小细节,对于整个心脏搭桥的更新迭代是非常有意义的。 想到这里,奥斯伯恩已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