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钱的事吗?” 老人瞅了对方一眼:“那你来劝。” “劝什么劝,爱跪就跪着呗,跪着有用,要医生干什么?跪着有用,就别来医院了。”男人语气讽刺,他早就看前面的中年妇女不顺眼了。 留在现场的杜家人是胖孙,他有些无奈的看着自家的紫晶洞,要不是老爹严令一定得收回来,他都不想管了。 但是,人家跪着怎么收呢,胖孙只能期待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王雪梅,希望对方自己醒悟过来。 王雪梅理都不理这些人。 她听不懂这些人的话,也不想听懂。听这些人的话,多数都是受骗,她还不如就做自己的事好了。 王雪梅“咚咚咚”的又嗑了三个头,算是对其他人质疑的回应。 清脆的响声,让在场的病人家属都很无奈,但也算是了解了她的心意。 “唉,这么凉的地,到老了,非得老寒腿不成。我现在这条腿,就是当年修水坝的时候弄疼的。” “对啊。我坐月子的时候,婆婆说我太热了,愣是只给我三床被子,别人家媳妇都是穿棉裤盖被子的。” “我老公之前也不听我的,穿一条单裤就出门,气的我提起拖把棒子照着腿上就是一下。” “妹子这么猛?后来呢?你老公听你的了?道歉没?” “不知道,这人不是还在手术室里嘛。” 嘎吱。 手术室的双扇门,仿佛是有什么魔力似的,当它发出声响的时候,等候室里的人,全都不说话了。 “李刚的家属在吗?”管床小医生大声喊着,旁边站着徐稳。 徐稳才是京华六院的正牌医生,做主刀的冯志详和一助的凌然,全都属于飞刀性质。 王雪梅听到李刚两个字,手拄着地面就想站起来,然后又是一个屁股墩。 “腿跪麻了。”王雪梅喃喃自语了一声,眼睛已经望向了一声,并且举手:“我是李刚的家属。” 说完,王雪梅瘸着腿往过走。 徐稳赶紧过来迎了一下,再道:“你不要着急,你丈夫李刚已经送到iu,就是重症监护室里去了,他的手术成功了,接下来还要再看恢复的情况……” “重……重症是重病了?”王雪梅浑身发冷。 “你老公确诊是胆囊癌晚期了,恶性肿瘤,但是,医生的手术做的很顺利,已经给切干净了,接下来,要是恢复的顺利,命就保住了。”徐稳没有纠正王雪梅的话,而是换了个角度重新说。 王雪梅犹豫了一下,问:“复发吗?” “这个,我们也说不上。” “那还要住几天院?多久能回去上班?”王雪梅的思维迅速的转向了还债的问题上。她和老公的收入并不少,两个人都工作,虽然经常换工作,但平均下来,一年少说也能赚十二三万元,可以攒下十万元左右,如果不是回村盖了房子,他们算是村子里条件不错的。 正因为如此,李刚这次生病,王雪梅并不困难的就借到了钱,并且毅然来到京城。 但是,钱是要用在刀刃上的,手术做完了,剩下的能少花点就少花点。 徐稳很熟悉王雪梅这样的病人。 京城的医院,面对的患者,其实大部分来自于外地,在救命这种事情上,不得不出钱,但总有出不起钱的。 “费用的问题,让你的管床医生和你聊聊,如果家庭确实困难的话,我们医院也有绿色通道,可以酌情再帮你减免一部分。”徐稳没有再多说主刀医生或者飞刀之类的事。 冯志详教授的飞刀价格,对外是10万元以上的,不算往返商务舱和助手开销。当然,友情价格就比较实在了,通常是三万或者四万元,同样不算商务舱和助手开销,总的加到一起,差不多就是7万元左右的样子 在中国,这已经是教科书上的医生的价格了,从六院的医生们的角度来说,真真是便宜的要死。不用和国外类比,就是国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