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的人都欺负他,什么苦活累活都派他去干, 大半夜让他出去抢修设备……” “哦。”梁远洲若有所思。 “你哦了一声是什么意思嘛,这事能办吗?”姜湘急着跺脚。 “梁远洲同志我跟你讲,这种时候不要乱吃飞醋。冬青哥跟我一块长大的,四舍五入他就是你大舅哥,对待大舅哥要像春天般温暖——” 梁远洲一巴掌捂住她的嘴,不让她继续叨叨,“知道了,明儿我就去找兄弟,让他想法子找人照顾照顾我这位大,舅,哥!” 说到最后语气咬牙切齿。 姜湘眼睛亮起来,唔了一声,嘟起唇,在他手掌心亲了一下。 梁远洲像是被她这一亲烫到了一样,不动声色松开手,“干嘛呢,这还在门外呢,先进屋。” 进屋就能亲亲了吗? 姜湘哼哼唧唧,不想如他的意,然后下一秒,被他揪着后颈拎进了门。 梁远洲进门后就将姜湘抱了起来,抵在门后用力吻她,姜湘拼命躲,还是躲不过他无处不在的追吻。 不知在何时,男人腾出一只手拉扯旁边墙上垂下来的灯绳,只听啪嗒一声脆响,灯灭了。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姜湘有点慌,循着本能,下意识搂紧了他脖颈,和他脸贴脸,“你,你关灯干嘛?” 梁远洲低笑,见她手脚并用牢牢抱紧自己,他侧头亲吻她脸颊,“你看,关了灯你会害怕,害怕就会第一反应抱紧我。” 姜湘:“。” 有那么一瞬间,姜湘真的想踹了他。 怎么,怎么能这样。 姜湘伸出手,摸索着想去开灯,被他扣住了手腕动弹不得。 看黑暗似乎放大了男人骨子里的坏脾性和怎么藏也藏不住的恶劣,他将她抵在门后,呼吸渐渐纠缠到一起…… “湘湘,方才是你主动亲我。”他激动地要命。 “那是,那是谢谢你帮我关照冬——啊!疼疼疼!” 他恶狠狠咬她,“不许喊别的男人名字。” 姜湘欲哭无泪,又酸又疼地捂住被咬出牙印的肩颈。她只能庆幸现在是冬季,出门穿的衣服是高领,能挡住这些暧昧的见不得光的痕迹。 梁远洲的独占欲实在可怕。 短短十几分钟时间,她毫无招架能力,出了一身黏腻的汗软倒在他怀里,额头贴着他颈窝,喘的气又急又快。 猝不及防的,他开了灯。 习惯了黑暗,姜湘只觉光芒刺眼,下意识埋头避着光。 梁远洲轻笑,低哑的声线透着餍足,他抱她到床上,吃饱了肉的男人总是会格外的耐心。 他去倒热水,捏了一把热毛巾重新上床。 姜湘羞愤欲死,脸颊耳朵统统红透,死死抱紧了被子不肯放手,“你走,你走,我不用你……” “乖,听话。” 她到底抵不过他变态的力气,眼泪都被逼出来了,从头到脚仔仔细细擦洗一遍,最后他扣着她脚踝,脸不红心不跳地看了半晌…… 姜湘呜呜哭着,差点发誓要和他决裂老死不相往来了。 第二天早上。 国棉厂上班,梁远洲骑着自行车才把她送到大门口,她跳下自行车,头也不回飞快地跑了。 “湘湘,跑那么快干嘛?”他坏心眼大喊。 姜湘险些崴到,扭头破天荒地骂了一句脏话,“滚你*的。” 梁远洲哈哈大笑。 厂区大门口的众多工友纷纷投来异样的视线。 姜湘一哽,没敢继续骂梁远洲,飞一般地跑进生产区。 进去车间,穿上白围兜,戴上工作帽,准备开始干活。 然而这一天上午姜湘没能干成活,原因无他,国棉厂召开了全体职工大会! 姜湘头一回参加这样盛大的工人表彰大会,兴致勃勃地跟着大部队进了大会展厅。 展厅面积宽广,预计可容纳上千工人,放眼望去,密密麻麻挤满了人。 “湘湘妹子,这里这里,坐这里来。”招娣热情招呼。 姜湘略微犹豫,只见招娣急得穿越人群挤了过来,二话不说拽着她往后排走,“湘湘妹子,你第一回 参加这种大会吧,俺男人说了,这种大会最好的位置在后面……” 姜湘迷迷糊糊,跟着她坐到后排长凳上。招娣男人提前打过招呼,给自己媳妇留了一个位置。 两人挤一块坐稳了,招娣嘿嘿笑,在姜湘耳边悄声道:“你是新来的,不懂,这表彰大会跟咱们没关系,人家是表彰先进集体和先进个人的,还有三八红旗手嘞……总之和咱们这种小女工没关系,坐前面没用,就坐这儿,方便唠嗑。” 姜湘紧张地点点头,擦把汗,没敢说一句话。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