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两人离宫,以免发生类似的事情。 当上皇后不是万事大吉,她还要牢牢守住这个位置,不能犯下错误。 太难了。 樊嫽踌躇犹豫不已,想要放下,但又实在放不下。她的脑海中不断出现那个浅笑的少年身影。 樊嫽的手张开,又握成拳头,他会喜欢自己吗?樊嫽不如阎雪娇媚可人,不如耿纨纨灵秀逼人,只能算是端庄秀美而已。 今夜的樊嫽依然得不到答案。 次日一早,樊嫽出殿门一看,只见外面银装素裹,白茫茫的一片。 往昔雄伟壮美的皇宫在白雪中变得静谧而安详。 冷冽的空气让她头脑一 清,樊嫽探出手,摸了摸栏杆上柔软的积雪。 “啪”一声,樊嫽手边的积雪被一个雪球撞到,雪粒飞溅到樊嫽的衣袖上。 “樊姊姊,要不要一起出去打雪仗玩?”阎雪手里团着一个雪球。 樊嫽转头笑问:“你今日不当值?” 阎雪笑道:“我晚上当值,上午不用去。你要不要一起去打雪仗?” 樊嫽想了想,摇头道:“昨晚变天,陛下怜惜我们,让我们早回来了。殿里还有奏表没看完,我现在去补上。” “那好吧。”阎雪说完,带着几个小宫女往外走。 樊嫽叮嘱一句:“不要玩太久,小心着凉。”阎雪遥遥应了一声。 樊嫽无奈地笑一下,将手中的积雪扔向远方,然后来到崇德殿的偏殿开始处理奏表。 未来的事情谁说不准,但现在最重要的是当下。若当下的奏表不能处理好,那自己离出宫也不远了。 临近上午,特进邓骘求见,满脸愁云。 邓绥看见邓骘的表情一惊,问:“大兄,出了什么事情,为何这番哀愁?” 邓骘艰难道:“陛下,太医说三郎不好了。” 邓绥愣住,随即道:“前些日子不是说三兄身体好转,怎么又不好了?太医令请了吗?” “陆离你去库房把上好的人参包上,派人送到邓府。”陆离应了,赶忙退下。 邓绥缓了缓,手抓着桌案,悲愤道:“我们兄妹究竟是做了什么冤孽,竟然屡次遭受这样的痛苦?” 邓骘默然,眼睛湿润起来,说不出话。 “大兄快起来!”邓绥发现邓骘依然跪在地上,详细地问起邓悝的用药情况。 “我下午出宫探望三兄。”邓绥现在还不相信这个事情:“肯定是大夫医术平庸,妄下结论。” 邓骘闻言,惊道:“陛下,千万不可。大夫说,三弟的风寒病入肺中,容易过病气。陛下的身体一向不怎么好,万万不可去见三弟。”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