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兵马,便算不得什么了。” 常念忍不住抱住他,再度哽咽:“夫君,我,我替哥哥谢过你,日后我一定报答……” 江恕的食指抵在她嗡动的唇瓣上,嗓音微沉:“一家人,不言谢。” 常念眼眶湿润,用力点头。江恕珍爱地亲亲她湿漉漉的眼睛,“下次不许说这种胡话了,否则——” “呜呜不说了不说了。”常念立时答道,抱住江恕贴贴他脸颊,亲密无间。 她只是没有料到,前线军情如此吃紧,他还能为自己谋划这么多。 江恕倒不是要吓她,见状心中一软,无声叹口气,没脾气了,温声哄着道:“罢了,说了也无妨。” 嘴长在阿念身上,她想说什么便说什么好了。 常念轻咳两声,脸颊有点发热。江恕干燥温暖的掌心抚上来,更烫了。 江恕不由得打趣她:“怎么?碰一下,就要着火了不成?” 常念一窘,小声反驳:“才不是……” 江恕笑笑,抽开了手,继续道:“第三件事,与天漓联合抗敌,我已上奏禀明父皇,父皇应允。此乃机密,为免有奸细泄露消息,军中只有少数心腹大将知晓,柏家居心叵测,大军出征时便多番阻扰作乱,此次生疑,举动频繁,恐要借机生事,我也欲借机根除这颗眼中钉,遂将计就计。你在府里,只要记得,不论谁带人来,陷害什么罪名,要进府搜寻什么证据,都不要害怕,二弟会带人守在府门,时机一到,将人扣下,届时上报朝廷,一并定罪惩治。” “好,我不怕,便是你不说,我也不会轻信旁人构陷的。”常念太相信江恕了,他的为人他的品行,如青松挺拔,比太阳光明磊落。 “还有一件最要紧的事,阿念也要记住了。” “嗯嗯!”常念仰头看着他,像个等候大将军发命令的小兵,神情认真极了。 江恕说:“生辰吉乐,岁岁平安。” 常念愣了好半响,才反应过来,今日是十一月二十八,她那被掩埋了十几年的生辰,只听江恕这么一说,鼻子发酸,眼眶便涌上热泪。 太不争气了,老是掉眼泪,像什么样子? 常念咬咬下唇,懊恼得在江恕怀里拱来拱去。 江恕轻笑着,神色纵容,由她胡闹,“我们阿念今年十七了,怎么总爱哭鼻子。” 两年前,还是个稚嫩的小姑娘,如今身段好像长高了些,漂亮自是越发.漂亮,眉眼间几分温婉和姝美却透出少女没有的韵味。 常念被他说的越发不好意思,口不对心地嘟囔道:“难道十七就不给哭鼻子了嘛?” “给,自然给,莫说十七,便是七十了都给。” 这会子,江恕哪能说不给啊,他拍拍她后背,问道:“今夜回得急,未曾给你带什么生辰礼,去煮一碗长寿面来,好不好?” 常念摇头:“不要什么生辰礼,我要夫君,只要夫君就够了。” 只是话音将落,她的肚子就不争气地叫了两声。 闹了大笑话。 常念垂着头,不说话了。 江恕不在的时日,她都是和祖母用的膳,胃口一直不太好。 江恕哪里会不晓得她?“乖乖等一会,我去煮。” 常念连忙起来穿上厚衣裳,小尾巴似的跟着他,江恕无奈,只好一起去。 外边天色灰蒙蒙的,飘着雪,小厨房燃着柴火,倒是暖和。 常念十指不沾阳春水,也帮不上什么忙,她晓得自个儿笨手笨脚,并不添乱,乖乖坐在灶前的小凳子上烤火,下面条时,她道:“多煮一些,要两个鸡蛋。” 江恕自是都依她,最后盛起来,好大一碗。 常念满意极了,第一口先夹了煎蛋递到江恕面前:“夫君,你先吃。” 江恕微怔,方才还以为她是饿了,才要煮这么多。 常念眨着大眼睛,无辜道:“愣着做什么呀?是阿念喂的姿势不够好吗?” 江恕笑了,俯身下来,咬一口,常念又夹了一筷面条过来,他也都吃了。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