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利刃穿心。 然而如今再瞧瞧,还不是一样? 江恕眼底只有家国安定和西北大军,皇宫公主照样入不得他的眼。所以她庄钰求而不得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恨只恨她没有公主高贵的出身,能让江恕为权衡大局迎娶。 庄钰忽然有点同情起这个漂亮的小公主了。才十六七吧?以后多少年都要跟一个不体贴不温柔冷面冷心的男人度过,多惨啊? 庄钰将酒杯推过去些,“殿下,尝尝这酒,醉了解愁。” 常念犹豫了一下,才端起来闻了闻,又试着抿了口,烈酒辣得她直咳嗽。 芦嬷嬷连忙上前抚着她后背顺气,送上凉茶。 见状,庄钰笑了两声。 常念登时不服气了,推开嬷嬷将那酒一口饮尽,热辣辣的滚过喉咙,之后便是一股钻入心窝的暖,她轻咳一声,红着小脸认真点评:“酒不错。” 庄钰还是笑,带着些笑她逞强的意味。 常念哼哼两声,给自己倒酒,再豪爽饮下:“真不错!这酒比侯爷暖!” 闻言,庄钰不笑了,心里升腾起的诡异快.感反叫她压抑着些畅快,叹息道:“看来宁远侯给殿下受了不少委屈。” 两杯酒下肚,常念也有些晕乎乎的,听到委屈一词,顿时想到在床榻上受折磨的漫漫长夜,扁嘴附和道:“本公主何止委屈,简直苦不堪言!” - 夜幕轻垂,朝夕院中,向来公务繁忙的宁远侯已是在满桌佳肴前等了快两盏茶的功夫。 十骞急匆匆回来禀告:“侯爷,殿下与老夫人在千音阁等候第二场戏了,估摸着要个把时辰才能回来,说是让您先吃。她们不吃了。” 江恕沉着脸,不知怎的,竟就起身回了书房公务,那晚膳是一口没用。 十骞垂头跟过去,心却想:往常侯爷回来陪殿下用晚膳时不是总蹙眉,观样子是不耐烦的,今儿清闲下来,怎么还不乐意了啊? 才作此想,就见走到书房门口的侯爷忽然转身往马厩去。 江恕到底还是骑快马来了千音阁。 小全立马下来给他带路。 雅间里,常念喝了两三杯酒,已然糊涂了。庄钰倒是还清醒着。 江恕进来,一眼看到常念歪歪扭扭地靠在桌子旁,眉心直跳,他大步走过来,拍拍她通红的脸蛋:“阿念?” 常念朦朦胧胧地抬起头,张开双手,娇憨喊了声:“夫君。” “回家了。”江恕就这么抱她起来,一手护着她后背,一手揽在臀下大腿。常念不舒服地动了动,嘴里不满地嘟囔着:“不要抱,要背…” 江恕顿了顿,没脾气地将人放下来,叫芦嬷嬷上前扶着常念这栽歪的身子,才蹲下,背起她。 常念还是不舒服地踢了踢小腿:“慢点,走慢点!你颠到本公主了!” 江恕:“……” 挑剔鬼。 他缓了步子,也缓了语气:“乖,别动,一会上了马车便好了。” 常念才安分下来,趴在他后背合了眼。 雅间内,一点没落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的庄钰紧紧攥着酒杯,脸色慢慢变得铁青。 这就是她说的动不动冷脸? 这就是委屈?? 这就是苦不堪言??? 第64章 睡相 出征在外少则一年半载多则三五年…… 庄钰气得要死, 又气又嫉妒,眼前总浮现宁远侯背着那娇气的公主,低声哄着说“乖, 别动。”这鬼地方她一刻也待不得了, 当下便破门而出,婢女战战兢兢跟上去。 待江老太太和好友说完话回来,噫,人都不见了! 芳妈妈说:“殿下喝了几杯酒,醉了, 侯爷才将人抱回去。柏夫人也走了。” “好好,老身自己看戏。” 台上锣鼓声响起,《杨家将》开唱了。 与此同时, 四房院子里,也唱着一出大戏。 江锦在雅间如坐针毡,好不容易寻了个借口回来, 便颤颤巍巍跟母亲说出了见面礼被父亲抢走还赌债一事。 她害怕被公主问罪,可她也不知道还能怎么办,说完后就一个劲哭。 四夫人快气死了,在屋里来回打转想着对策, 瞧见这哭哭啼啼的模样更烦躁, 指着江锦厉声斥骂道:“哭什么哭哭什么哭!你有本事哭怎么那会子没本事护好东西?宫廷御赐之物都被拿去卖了,这可是是要被治罪的!” 江锦身子一抖, 咬住下唇再不敢发出声音。 四夫人重哼一声, 不解气,恨恨骂道:“那个老东西怎么不被人打死在外头?尽来祸害我们娘几个,要像二房三房那样战死沙场至少咱们的份例也多得几个钱,眼下哪有银子去赎东西?” 江锦怯怯抬起头:“母亲, 不如去求求公主,就说都是父亲的错,与我们无关……”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