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嘛?” 江恕默了瞬,似乎在考量:“回去还听故事么?” 常念想了想,小声念叨:“我忽然觉得留到下次听也挺好的,毕竟小日子月月有,一下子说完也不好……呀!” 话未说完,他忽然抱她起来,后背轻轻抵在了书架上。 …… 今夜仍是小雨。 荷塘里碧水轻摇,细雨滋润,几朵含苞睡莲悄然张开了花骨朵,在涟漪中盈盈绽放,美不胜收。 - 十骞一众属下都觉着他们侯爷今日心情甚好。 譬如,今晨走出朝夕院时,是春风得意。 然而,到了校场练武时,才恍然明白过来,他们想多了。 宁远侯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酷无情,甚至比昨日更凶残,接连传了几个副将上来过招,个个被打趴下,那练武的半个时辰,简直是他们的噩梦! 偏偏,这时辰还没人敢去朝夕院请侯夫人过来求情。 噢,就是常念知晓了,也不要去见那禽.兽! 当然,宁远侯下午与豫王谈公事时,仍是不徐不急,神情淡淡。 豫王府的茶室内。 常远与江恕相对而坐,常远左手拦袖,右手端起茶盅将刚泡好的碧螺春倒入品茗杯中,茶香清幽袅袅,倒至八分满,便停下,一杯递给江恕。 “尝尝,洞庭湖新产。” 京城中的世家贵族大抵分为两类,文官多爱品茗对弈,阔论高谈,而武官则鲜少有这样的雅兴,江恕常年在西北边塞,过的是刀尖舔血的日子,行事作风惯是直接进入主题,多余半句废话不会多说,于品茗对弈,只能说出生高门望族,有一二天赋,却不是个能耐得住性子深入的。 此刻却是慢条斯理喝了一口,“不错。” 常远:“茶是好茶,洞庭百姓也是好人,只可惜这天道难测,一场灾情叫多少人愁白了头发,幸而地方官的折子呈上来早,再耽误个几天,今秋便要颗粒无收,说起来如今两湖正是用人之际,舒衡自被贬了官后便沉溺酒色一蹶不振,京中流言四起,他舒衡跌落神坛倒是不打紧,只无端牵扯到你和阿念,依本王看,不如借此时机将舒衡放去洞庭灾区,挫挫他的心性,也清清京城这股歪风,江侯以为如何?” 江恕缓缓放下茶盏,反问他:“王爷以为舒衡此人日后还可重用?” 常念略作思忖:“论才华能力,舒衡自是强过朝中半数官员,然太过意气用事,行事偏激,得不到阿念便出此拙劣计策,纵他并无害人之心,也差点酿成大祸,重用,只怕不能。” “所以,王爷现在是准备不计前嫌,再给他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江恕此话,是肯定语气。 若舒衡救灾有功,就是将功赎过,若他继续一蹶不振,就是死路一条。 凡事皆有可能。 常远闻言,神色迟疑片刻,“你也知晓,虞家与舒家是世交,若非你进京求娶,阿念的婚事多半是定了舒家,外祖一向看好舒衡,近日多有问起,叹息英才没落,本王夹在中间,若有周全之策,自也不想寒了外祖的心,又能除去舒衡这个麻烦。” 世家大族盘根错节,牵一发则动全身,关系微妙,皇帝气怒于徐皇后,尚且要权衡考量外家将军府,莫说豫王处在皇长子这个位置,更要周全考虑。 江恕本不欲掺和进来,纵使这京城再乱再斗,然他江家盘踞西北,无事不回京,西北也离不开江家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