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啊!” “这天底下谁都能失误迟到,唯独咱们侯爷不能,那可是铁打的身子钢铁的意志,冷面阎罗不是白叫的,定是我等记错日子了!” 十骞算是清醒的,仔细回忆一番,道:“没有错,确是今日。” 众人又异口同声:“那侯爷呢?” 十骞茫然摇头,忽然间,想起上回有一次他们侯爷破例,是因为新婚第一天,加之夫人病了。 思及此,十骞拍一下脑袋,道:“坏了!许是殿下病了也未可说,你们且等我去朝夕院瞧瞧。” 十骞急忙赶来朝夕院,却在门口时就被张嬷嬷拦了下来。 张嬷嬷想着里头那一声声的嘤.咛呜咽,叹口气,道:“十骞大人,侯爷正在办要紧事,今日练武想必是要作罢,您不如先回去吧。” 十骞尚未成婚,愣头青一个,眼下听这话丈二摸不着头脑,便问:“可是殿下身子不爽利了?” 张嬷嬷推他出去,“您快别问了,左不过侯爷这会子不能出来就是了。” 恰逢春笙从小厨房出来,瞥一眼十骞,没好气道:“你们侯爷什么性子你还不清楚?可不许浑说我们殿下生病这种晦气话。” 十骞到底是被推了出去,一路没琢磨明白是怎么回事,直到校场,又原话跟一众将领解释了一番。 陈更是有家室的,这一寻思:“既然殿下身子好着,侯爷又破天荒的没起身……哎哟!我老陈晓得了!” 他们侯爷只怕正沉沦温香软玉不可自拔呢。 陈更对几位同僚挥挥手,道:“咱们也都赶快散了吧,听训几时听不得,这会子可不敢耽误侯爷办要紧事!” - 朝夕院中,“不可自拔”的宁远侯却是被他的小娇妻拿枕头压制住了。 常念跨坐在他身上,三千青丝凌乱披散,脸颊泛着霞粉,衣衫半露,春光乍泄,本是诱.人深入的娇.媚,然她一双漂亮的眼睛清澈透着得逞的光芒,变戏法似的掏出一本册子,慢悠悠地在江恕面前扬了扬。 江恕瞧着眼熟,眉心渐渐拢紧。 只听常念笑一声,不徐不急地翻开,声音沙哑着念道:“西北大营之军规,律一曰,卯时起身,全军上下练武半时辰,任何人不得违反。” 江恕脸色一沉,她歪头看着他,娇声软语:“宁远侯,你犯规了哦。” 这还没完呢,常念继续翻页:“律九曰,任何人不得骄奢纵.欲。”她停了停,手指点着男人袒露坚实的胸膛,声音更柔软:“宁远侯,你也犯规了哦!” 江恕黑着一张脸,薄唇紧抿着,神色实在难看极了。 谁能想到,威风凛凛名满大晋的西北战神宁远侯,沙场上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最后竟是折服在小女子的芙蓉榻上。 温柔刀,刀刀要人命,诚然不假。 看他吃瘪,常念快笑得直不起身了,一边笑,还不忘提醒他:“这三百条军规可是侯爷亲自修订的,侯爷自然比谁都清楚,朝阳听过一句话,有道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所以,你要接受双倍惩罚呢!” “噢不,”常念想了想,不知想到什么,眼睛忽的一亮,“我们宁远侯是一军主帅大将,且是父皇亲自封的平北大将军,定是要为属下做出表率的,如今犯了军规,该三倍惩罚才是,侯爷说,朝阳此番考虑有无道理?” 江恕铁青着脸,最后到底还是“嗯”了一声。 他委实拿这小狐狸属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