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更别提主动赏人。 而阿念自幼对气味尤其敏感,绝不会闻错。 “是皇后!”豫王攥紧了拳,“她还嫌害的你不够苦吗?” 常念眸光暗了暗,“请哥哥细想,这节骨眼,她为何要如此冒险?” 两张求娶朝阳公主的奏折才递上来不过三日而已。 豫王拧眉深思。 常念看了看母妃,又问:“女儿知晓,父皇有意让女儿与西北宁远侯联姻,可若真是皇后娘娘……她出此下策叫我落水大病,岂非是想阻止?” 虞妃柳眉一皱,冷笑道:“那个毒妇恨我入骨,何曾会有这种好心?当年若不是她作歹,你又怎会早产?依母妃瞧,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常念若有所思道:“既知那人此般作为是居心叵测,想必背后所谋求的危及甚广,如今也只是我猜测,并无实实在在的证据,万望母妃兄长沉住气,莫要因小失大,且再耐心瞧瞧,那人究竟要耍什么花样。” 虞妃一怔,与豫王相视一眼,眼神微变,竟不约而同想到了夺嫡之争。 老皇帝年过五十,身子自是比不得从前,膝下两位皇子皆以成年,东宫太子却迟迟未立,一山容不得二虎,前朝后宫表面一派祥和,实则暗藏汹涌。 若要绸缪,必是排除异己…… 正说着话,殿外传来太监尖细的声音:“皇上驾到!” 虞妃对儿女摇摇头,及时止住了话。 皇帝身穿一身明黄天子朝服,身后乌压压一群太监跟随。因为行步着急,他腰上系的玉佩和锦囊前后晃着,甫一进殿来,瞧见虚弱依靠在榻上的女儿,不由深深蹙眉,走近问:“朝阳,你身子如何了?请太医来瞧过没有?” 常念掀开被子要下地回话,皇帝忙摆手道:“你还病着,莫要乱动了。” 常念扬唇笑了笑,因多日昏迷,她唇色浅淡,泛着苍白,弯起笑时,那笑也多了几分羸弱:“多谢父皇关怀,儿臣已无大碍——” 话未说完,她忽然掩唇小声咳嗽起来。 虞妃福身见过皇帝,忙上前轻轻给她拍着后背顺气,一脸忧虑。 外间,房嬷嬷领着许太医进来。 见状,许太医忙叫宫女去关上窗户,一面叮嘱道:“公主身体虚弱,入秋后天气转凉,近日要仔细照顾着,看好门窗,万不能再吹了风。” 许太医话音落下,殿内却是倏然静默下来。 虞妃回身看了皇帝一眼。 皇帝却若无其事地笑笑,挥手叫许太医上前看诊:“太医院多的是医术精湛者,许太医,你们研究拿出一个方子来,要用什么珍稀药材只管去取,朕记得西域进贡一株千年灵芝,北疆进的上好人参也在,一并拿来入药给朝阳补身子罢。” 常念垂下眼睛,不安地揪住被角,声音也变得低低的:“承蒙父皇厚爱,然儿臣久病不愈,外头都说……” “胡说什么?朕的掌上明珠,再多灵丹妙药都值当!” 说着,皇帝安抚地拍了拍小女儿的肩膀,掌心下的瘦弱纤细却叫皇帝一顿。 这样单薄的身子,好似再用力些,便要捏碎了。 常念一无所觉,摇头努力挥散那些古怪的情绪,亲昵地回握住皇帝的手,模样乖巧:“父皇,您别光顾着儿臣,您自己也要多注意身子,入秋夜凉,批折子时可不要光喝凉茶吃冷酒,药汤好苦,儿臣不想您喝。” 她声音柔软清净,含着些因感动而禁不住哽咽的哭腔,一张绝美的侧脸笼罩在半半暗的光线里,瓷白胜雪,细腻如玉,脆弱又精致,格外招人心生怜爱疼惜,尤其是这般孝顺贴心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