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见礼之后,男人们坐在一处说起话来,王氏和两个姑娘便陪着郡王妃去了苗圃里看家中园丁新培育出的菊花,顺便在花园里散散步。 许知全问起宁平的来意,后者款款一笑:“许大人您是知道的,刘尚书请旨招下官做了副主考,这出题一事便落在了下官头上。可是下官才疏学浅,这眼看到时间了,还是想不出个题目来。所以今日不请自来,实在是求许大人救命的呀!” 宁平身为督察院左都御史,官阶为正二品,可他年纪轻又是有求而来,在许知全跟前自称下官,实则是一种自谦。许知全果然十分受用,摆摆手打趣道:“宁大人说笑了,哪里就有这么严重。你可是探花出身,你若是才疏学浅,那咱们岂不是大字不识几个了?” 旁人凑趣地笑起来,宁平谦虚两句这才道明想法:“听说许家族学有几位先生,堪称当世大儒,也对科举颇有研究。下官此番前来拜见正是想请许大人代为引荐,向几位先生求取真经呢。” 跟自己族学的先生取经?许知全眼珠一转,目光不经意地扫过许嘉琛,旋即笑道:“宁大人即有此意,下官敢不从命。”他略一思忖,对许怀山道,“五弟,族学一向是你在打理,依我看,不如以你的名义请几位先生来家小聚,到时再请宁大人过来,岂不两全其美。” 许怀山点点头:“兄长说的是,只是这由头,过两日便是中秋,不如就以赏月为名在家中小酌,如何?” 苏轻弦转头看向宁平道:“中秋法宏寺诗会,宁大人不去吗?” 宁平道:“贴子送到我手上了,只是还未定下时间。那诗会,阿弦你是知道的,许多女子也会去。” “那又如何。”苏轻弦道,“女子之中有才学者并不比男子少,她们虽不能下场应试,但于诗书一途却并无阻碍,咱们所谓饱读诗书,到时未必比得过人家女子呢。” 许嘉琛也深表赞同:“二公子说的没错,女子本就受礼法约束不能如男子般随心所欲地读书,但依旧有很多才华横溢的姑娘,这说明女子根本不比男子差。” 许知全轻咳两声,偷偷瞪了他一眼,许嘉琛不服气地闭上了嘴。 宁平也注意到许家父子的互动和许嘉琛的不自在,赶忙解释道:“你们误会了,我并非瞧不起女子,只是觉得人多不便罢了。你想想,那种场合女孩子多了,咱们男人不得个个拘礼,处处显出风度来么。可是诗词曲赋向来最重心境,拘束之中如何做得好诗?” “你这想法倒是新鲜。”苏轻弦忍不住笑他,“这么说你要作诗,还得披发狂歌,纵情狂饮不成?” 宁平但笑不语,只是摇摇头:“现在对我来说,还是科举考题的事更为紧要,若是时间对不上,放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