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晚宁在椅子里坐了,习惯性地摩挲着玉璜,这是她开始想心事了。 阮怡见了有心退出去,但又实在按捺不住,踌躇着想要开口。 段晚宁似乎瞧出了她的心事,收起玉璜道:“你想说什么,说吧。” 阮怡道:“小姐,你刚才听到苏二公子的话没?他怀疑昨晚上城墙上的事是你做的。” “嗯,没怎么仔细听,城墙上什么事?”段晚宁摇摇头,她从一开始就没把城墙上死人的事放在心上,一直都觉得是苏轻弦故意诈自己。 外面响起轻轻的敲门声,阮怡起身开门,却见一身粗布短打的顾展怀穿,手里提着一个包裹站在门外。 阮怡险些没认出来他,赶忙笑着把人往里让:“顾管事,快进来吧。” 顾展怀点点头,有些心虚地看向段晚宁:“小姐,我……” “进来吧。”段晚宁淡淡开口,指了指自己跟前的椅子,“坐下说话。” 顾展怀满是感激,连连点头:“是是,多谢小姐。” 阮怡并不清楚昨晚发生的事情,但却敏锐地察觉到了两人之间诡异地气氛,关上门给顾展怀倒了杯茶便退到段晚宁身后。 顾展怀犹豫了一下,把手中的包裹放到桌上,向段晚宁的方向推了推:“小姐,这个,请您过目。” 段晚安瞥了一眼那个灰色粗布包,并没伸手去接,而是径直望向他问:“是什么?” 顾展怀犹疑一瞬,随即将包裹打开,里面是一沓书信和一本册子,在最上面还有一方印章。 “这些都是我多年来收集的,定国公府的各项罪证。”他拿起那块印章,起身递段晚宁面前,指给她看,“这是许敖的私印,很多年前他给自己取了雅号,就是这个,如山。” 段晚宁微微颔首:“还有呢?” 顾展怀将印章放下,拿起那本册子,一面翻给她看一面解释:“许敖、许知全等人,看似廉洁,实则卖官鬻爵,在上都周围强占民田,还和漕帮勾结,贩运私盐,几乎无恶不作。我全都细细地写清楚了,还有这些书信,都是我截获的他们作恶的证据。” 段晚宁随手在册子上翻了翻,点点头:“这些我都知道,还有吗?” 顾展怀愣了一下:“小姐都知道?” “不然呢?”段晚宁抬眸,盯着他的眼睛道,“你以为我会毫无把握就来上都吗?你觉得我不可能替韩姨娘报仇是吗?” “属下不敢。” “属下?” 顾展怀一震,双膝跪倒在她跟前:“小姐,属下知道错了,愿意承担一切责罚,只求小姐宽恕,别赶我走。” “好了,你起来吧。”段晚宁摆摆手,“这里是许怀山的店,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且问你,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