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样?”玛丽安娜看向脸色红润的弥戴琳,发现她比亨利活着时更漂亮,也更有自信:“你现在这样子可不像个寡妇。” 哪怕弥戴琳穿着黑色裙装,但是她所表现出的精神状态,跟“悲伤憔悴”搭不上一毛钱的关系。 “因为你没有参加亨利葬礼的缘故,阿基奎大公国内可是不乏对你有所不满的人。”玛丽安娜知道弥戴琳来这儿肯定是受到阿基奎女大公的指使, 毕竟亨利到底也是卡尔达伯爵的男性继承人,所以对奥布斯达王位的继承优势还是很明显的。尤其是在亨利死后,有关于奥布斯达王位的继承排序又要修改,所以阿基奎女大公不管是出于何种原因,都得派人来说一声。 “我想女大公会替我做出解释。”弥戴琳可不在意阿基奎大公国内对她的种种非议,毕竟亨利一死,她所剩下的身份也只有“亨利的遗孀”,“索林斯的旁支公主”,以及有名无实的“安法维尔女伯爵”。 而这之中,孰轻孰重,弥戴琳心里很清楚:“阿基奎女大公找人证明我并未与亨利圆房,所以阿基奎大公国并未批下我作为‘大公储遗孀’的赡养费,甚至还要我交出亨利的宅邸与库房钥匙。” “那你照做了吗?” “刀子架在脖子上,我能不照做吗?”弥戴琳对这种翻脸不认人的行径并不陌生,毕竟在她母亲去世时,索林斯的兰斯亲王做得更过分,不仅以弥戴琳尚且年幼的理由收走了她母亲的陪嫁,更是将年幼的长女赶去乡下的村庄,好给自己和第二妻子的儿女腾出地方。 “想必在我来到奥布斯达王国的这些日子里,阿基奎女大公派去的律师和法务官已经清算完亨利的所有遗产……甚至是我个人的陪嫁。”弥戴琳给自己倒了杯香槟,希望借此平复略显激动的心情:“我现在唯一感谢的便是女大公赐予我和正式外交官相差无几的权力与补贴,否则我现在可不是以‘大公储遗孀’的身份行走于宫中,而是像个乞丐一样地等着某位王后的召见……与施舍。” “看来你已经了解到奥布斯达宫廷里的种种情况。”玛丽安娜推开弥戴琳递给她的香槟。自从醉酒后与欧斯特发展出一段过于亲密的关系后,玛丽安娜便有意减少身边的酒精饮料:“那你还有何种收获?” “除去傻子都能看出奥布斯达国王有意将阿基奎大公国和布列塔尼亚公国并入奥布斯达外,还有一件事值得你去注意。”弥戴琳看了眼阿比盖尔,后者立刻张开反窃听魔法,然后从玛丽安娜手里接过白雪,以便后者能时刻关注房内是否有窃听者。 “你知道奥布斯达国内为何有如此之多的弃儿吗?甚至多到圣殿的修女都接应不来的程度。” “因为被战争拖垮了经济?”玛丽安娜回答道:“他想像祖母那样以战养战,但却不具备和祖母一样的战略眼光,以及一位贤内助。” “玛丽女王攻打坎特罗时不仅获得了阿基奎大公国和布列塔尼亚公国的全力支持,甚至以平息布列塔尼亚公国和索林斯的主权之争为条件,说服索林斯对坎特罗袖手旁观,然后又给奥丁的统治者戴上了更高一级的皇帝之称,公开承认他们是卡佩尔大帝的直系,来争取到奥丁对坎特罗的袖手旁观。” 玛丽安娜提起祖母时,也忍不住叹了口气。 毕竟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玛丽女王是除了菲列佩外,唯一令玛丽安娜感到亲情的存在。 只可惜这位疼爱她的祖母去世的太早,所以并未给玛丽安娜留下太多的美好回忆。 “况且玛丽女王还有杜纳瓦亲王替她分担压力,可奥布斯达国王身边有谁?一个只会给他添乱的波琳娜。”玛丽安娜觉得奥布斯达国王想攻下坎特罗简直是痴心妄想。 连玛丽女王和巅峰时期的奥布斯达都做不到的事情,奥布斯达国王又凭什么以为自己能在失去盟友的情况下,超越他那堪称是天作之合的父母。 “不仅是战争将奥布斯达拖进经济漩涡,还有一件事也令奥布斯达的统治摇摇欲坠。”弥戴琳在玛丽安娜感叹后补充道:“有消息称奥布斯达国王拦截了教皇国分派给奥布斯达各地圣殿的赞助金,因为在战争开销一年多过一年的当下,奥布斯达国王已经找不到更多的敛财渠道,所以……” 弥戴琳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所以很难想象有人能做到这一步:“他一边拦截着圣殿交给教皇国的赎金,一面削减着圣殿的规模和神职人员的数量。”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