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走错了好几次路,他回到客舍时,应岁与已经回来了。 瞧见弟子失魂落魄的模样,他眼露担忧:“去哪了?怎么这幅模样?” 他上前,摸了摸鹤云栎的手与额头。 鹤云栎则怔怔看着他。 见到师父后,心里努力想要拔出的“毒草”,就像见到了春雨与阳光,止也止不住地疯狂生长,眨眼之间便吞没所有。 他原来,真的喜欢师父。 “师父!” 他无助地钻进应岁与的怀里,将头靠在应岁与的肩上。 劲瘦的腰、结实灼热的胸膛……每一处都教他心晃神摇。 此时,他也终于明白了过去脸红心跳的缘由。 以前单纯孝顺的徒弟一去不返,只剩下一个对师父抱有不轨之念的坏徒弟。 “到底怎么了?” 弟子突如其来且原因不明的异常,让应岁与感到焦躁。 也没有生病啊。 青春期的情绪不稳定? 可是已经过去很久了啊。 鹤云栎赖在他怀中,闷闷回道:“弟子……弟子只是吹了风,有点不舒服。这样呆一会儿就好了。” 他不但撒谎,还在占师父便宜。 他好坏。 虽然对自己真实的心意手足无措,但有一点鹤云栎无师自通:那就是绝对不能让师父知道自己对他的心思。 只有这样他才能一直留在师父身边。 只有这样才能借着师徒的名义肆无忌惮地亲近师父,享受师父对自己的关爱。 他以后对师父有秘密了。 …… 从管事弟子那里打听得知鹤云栎去过谢卿眠处,应岁与后知后觉地陷入懊悔。 ——他早该有所防范的。 安慰弟子睡下后,他径直来到谢卿眠的院落。 看到他出现,谢卿眠颇为意外:“没喝徒弟给你泡的茶吗?” “没有合适的水,来借一壶。” 谢卿眠没有揭穿他,给他取了一壶山泉水。 拿到水后应岁与并不急着走,质疑道:“你一向是个啰嗦的人,最喜欢对别人倾泻负面情绪,这次却什么都没有讲。” 莫非是已经找到其他“树洞”了? 他这么一说谢卿眠就明白了:“为何这么紧张呢?我只是和你的弟子做了一会儿好朋友,你不会连这种醋都吃吧。” 应岁与冷声揭穿:“年岁阅历差异巨大的交际,不存在公平。” 要么向下兼容,要么向下操纵。 因为过去种种,他来前做好了被刁难的准备,但谢卿眠只字不提。他虽心有疑虑,却并不认为对方能拿自己怎样。 不想谢卿眠会把主意打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