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同款面料, 款式大不相同, 较之那款红裙子,这一款连体衣稍微保守了一点点。 不过, 虽然保守,款式设计的却很漂亮。 稍微改动后的连体衣扩大了受众群,填补了一部分市场空白,难怪会火的一塌糊涂。 “你从哪儿搞的货?”胡敬友见成大发终于停下来, 过去没好气地道, “帮着外人打自己的厂子喔,这么威风!” 成大发斜眼睨过去:“那我活活饿死?” 他又不拿厂里工资,不卖货吃老本吗? “你……”胡敬友让厂里压压他, 是想给他一个小教训, 让他清楚,从别的地方拿不到出厂价那么低的货, 也不可能赚到那么高的利润。 他去厂里拿货, 厂里工人哪个给他难堪过?都是好货先紧着他挑。 其他小商贩嘞?哪个不是求爷爷告奶奶才能拿到最新款。 头几天成大发从别的地方找了货来卖, 他也听说了,冷着没管,就是想让他体验体验没有人罩着的苦。 没成想,苦没吃几天,这居然又翻起来了。 胡敬友一把拽过裙子,翻开里面的厂标,顿时一声冷笑:“莞城制衣厂的货?出息了喔,捡他们的货?” 莞城制衣厂是个老厂子了,厂房老旧,设备老旧,而且墨守成规的时间太长,出的货中规中矩一点也不时髦,很快就被新建立起来的几个厂子挤到了边缘位置。 后来那小破厂就开始跟在飞燕后头捡他们推出来的畅销款。 这次又是,还不是看红裙子卖的火才弄出来的这个连体衣? 倒是这次款式改动大,连他都不得不承认这款衣服改的成功。 成大发笑地温和:“便宜又畅销,卖谁的不是卖?” 畅销程度又出现了红裙子刚上市的时候,之前拿过货的小商贩过来看到新出的连体衣,基本上都是一声惊叹:“我就说应该出一款露的没那么多的,好多女同志看着裙子心动不已,但还是不敢接受,有的怕家里爹妈骂,有的怕男人婆婆数落,又眼馋这红色,就自己扯布找人做,做的老款式,别提多土了。” 这一款价格的批发价比红裙子便宜一块八,销货也快,小商贩往返拿货比之前红裙子的周期都短。 出货出的快忙不过来了。 胡敬友气得额头上的青筋直跳,指着成大发冷笑不已:“你出息了喔,吃里扒外的东西,白眼狼,厂里白养你这么长时间……” 又来! 成大发眼睛眯了眯,啪的将手里的衣服摔在临时撑起来的柜台上,冷声道:“我阿爷还真是明智,早就看出你们不是东西,难怪让我早早出来单干不让我留在厂里。” “他妈的你们才是白眼狼,我阿爷一手创办的厂子,把你们从泥里□□,结果嘞?我阿爷只不过出了一点小事,你们就一拥而上趁机把我阿爷踩下去夺了厂子的掌控权。” “现在说我吃里扒外,还说养我?我养你老母喔!” 砰! 成大发也是火大,说到激动处上去砰的一拳捣在了胡敬友的眼眶上。 两人撕打起来。 现场一片混乱。 闹了这一波,成大发跟厂里的关系降到了冰点。 第二天又迎来一大波亲友劝说。 劝说没成功,倒是眼看着成大发赚了个盆满钵满,来的时候看着这边有五大麻袋衣服,中午不到就只剩了半麻袋。 还连着接了三张汇款单,把摊子一收,跑邮局收钱去了。 飞燕压了近两万件红裙子,想象中的出货量却没有那么多。 光生产出来的不算,还有一大批、足够制作三万多件衣服的布料。 少了成大发这个档口,厂里其他衣服出的也慢。 这时候厂里才发现,搞批发,还是得成大发。 想找人一口吞下厂里的积压货,还是得找骆常庆。 但是现在连骆常庆的人都见不到。 管生产的副主任拿了件不知道从哪儿搞来的连体衣过来找胡敬友:“既然这款卖的火,要不咱也改版做?” “咱们要跟在莞城制衣厂屁股后头混饭吃了?”胡敬友不赞同,觉得跌份,揉着被打的地方,一边龇牙咧嘴的吸气,一边道,“这小破厂去年不就说资金周转不过来停俩车间了,居然还没关门!” “咱不管人家啦,这个做不做?降低利润销售,莞城制衣厂争不过咱们。” “先把红裙子降五毛出出货吧!”胡敬友头痛地道,“便宜那帮扑街咯,让他们赚死。” 副主任无奈地道:“这款连体衣比红裙子便宜一块八!” 胡敬友顿时像是被人踩了尾巴似的跳了起来:“什么?要死喔!” 红色连体衣以薄利多销的形式迅速铺出去了最少五万件货。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