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衙门才到各地不久,竟然就发生这样强区强占的事,这还了得? 就连洪无天和许夫人两人眼中都满是怒意。 岑溪位于滕州,而在这滕州之地,大宋军卒和元军交锋时,折损十余万,可谓处处都有军卒的血。 这里淌着无数宋军将士的血与泪,是他们用血肉打回来的,怎能容这些家伙如此亵渎? 赵洞庭猛地站起身,道:“马老爷稍安,待我去府衙看看。” 马老爷道:“老朽随公子前去。” 他还算是个厚道人,没想全靠着赵洞庭出头,将自己给摘出去。 但赵洞庭却是道:“无妨,马老爷你们就留在家中便是。” 他可不愿让马老爷知道他的身份。 说着他对洪无天和许夫人打个眼色,便往外面走去。 马家小辈们只隐约知道赵洞庭有些身份,现在见他这样,不禁微愣。 直闯府衙? 赵公子的家室怕是还要在他们的想象之上。 李狗蛋跑到赵洞庭面前,“洞庭哥哥,我也跟你去。” 他眼中有些担忧,显然是极为在乎赵洞庭的。 赵洞庭眼中怒意稍散,摸摸李狗蛋的脑袋,“狗蛋你就在马老爷家等着哥哥回来。” 说罢,便在李狗蛋稍微失望的眼神中,带着洪无天和许夫人往外走去。 出了马家宅子,赵洞庭浑身已是杀气汹涌。 大宋这都还未安定,府衙内竟然就有人助纣为虐。这简直出乎赵洞庭的想象。 一路气冲冲到府衙,赵洞庭无视府衙外看守的数个士卒,直接往里走去。 他在朝中有严令,任何府衙都不得将百姓拦在外头。有要刻意营造官亲于民的意思。 但是,还没踏上府衙门口的台阶,就有士卒忽在旁边喝道:“做什么的?” 赵洞庭停下脚步,眼睛微眯,“几位可是这岑溪县本地人?” 士卒们不解,有人道:“这该是你问的?” 个个趾高气昂。 赵洞庭自顾自地点头,“听你们的口音像是岑溪的,在府衙中当差多少时日了?” 但得到的结果,却是众士卒不耐地冲着他挥手,“滚滚滚!” 赵洞庭冷笑。 洪无天身影突然掠到,形如飘絮。只是短短数秒,数个守门的士卒便都躺在了地上。 他们哼哼唧唧,看向洪无天的眼神中露出极为惊惧之色。 腹部剧烈的疼痛,已是让得他们连喊都喊不出来,额头直冒冷汗。 赵洞庭道:“我问你们在府衙中当差多少时日了!” 有个士卒哆哆嗦嗦答道:“有、有七八个年头了。” 赵洞庭眼中闪过厉芒。 原来他们竟是老卒,也就是说,在广西沦陷以前,他们就是府衙内的人。 新到的县令将从海康带来的士卒派去守城门,却让这些老油子在这里守府衙,其心何意? 冷哼两声,赵洞庭向着府衙里走去。 府衙里很冷清,颇有侯门深似海的凝重感。 赵洞庭便又退出来,到府衙门口大鼓旁,拿起鼓槌,将大鼓敲得咚咚作响。 如此,足足敲了数分钟,里面才有人气急败坏跑出来,“谁他妈的击鼓?找死啊?” 赵洞庭道:“我击鼓,有冤情请县太老爷定夺。” 来人也是个小吏,穿着捕快服饰,不耐烦地摆摆手,“老爷没空,滚吧!” 赵洞庭连再说话的心情都没有,迈步向着里头走去。 “你聋了!” 捕快挡到他面前,竟是用手推他,“老子让你滚!” 一窝的老鼠屎! 赵洞庭怒至心头,眼中怒意汹涌,豁然出手。 “啊!” 随着声惨叫,捕快被赵洞庭双掌拍在胸口,向后飞跌而去。 他足足飞跌出数米远,到府衙内,胸膛都已是肉眼可见的塌陷下去,鼻子和嘴巴里汩汩淌着血,眼看就是要不活了,眼睛却还瞪着赵洞庭,满是惊惧,他显然没有意料到赵洞庭竟然会悍然对他下杀手。 门外众守门士卒也是面色惨白。 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