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环又一环,环环相扣,触一发而动全身。 皇后想要拖她下水,最好是安一个侍奉不利的罪名,待到文昌帝归西,正好趁此将自己除去,一石二鸟,然则手段狠毒至极。 陈婠不着痕迹地动了动眸子,只可惜,皇后和太子妃仍当自己是只听话乖顺的猫儿,可以随意拿捏的,那当真是打错了如意算盘! 她若没有万全之策,又岂敢来踏这龙潭虎穴的? 不一会儿,殿外来人。 周若薇瞧了一眼,登时花容失色,她连忙起身相迎,“臣妾恭迎殿下…想是前朝的政事都处理完了的。” 后面,还跟着陆太医。 “孤听说陈妃不舒服,便顺路来瞧瞧。”太子略过周若薇,径直冲着脸色并不好的陈婠走过去。 陈婠忍住不适,站起来道,“妾身无碍,殿下莫要记挂。” “母后,”他握住陈婠的手,将她摁在椅子上,“既然陈妃身子不适,恐惊了父皇圣体,孤便先将她带走了。” 皇后凤目冰冷,与太子面对而立,无声的对峙,在殿中流转。 任谁都能嗅到不寻常的意味。 显然,太子为了陈妃,是要忤逆皇后的意思。 “若本宫不许呢?”皇后走过来。 陈婠连忙跟着起身,站在一旁,“殿下,妾身听皇后娘娘的…” 太子反握住她的手,清冷华然的眸光下,透出一丝安抚的情绪。 此时,太子妃忽然站了出来,款款一拜,“陈妹妹身子不适,臣妾瞧着于心不忍,请皇后娘娘开恩。” 皇后这才微微舒缓了脸色,“仍是太子妃识大体,也罢,你也跟过去瞧瞧。” 太子妃自然明白。 出了殿门,陈婠刚要迈下台阶,封禛却猝不及防地将她抱了起来。 离近看去,他脸上挂着从未有过的温和笑意,如春阳温润,“听宫人说,婠婠你有恶心呕吐之症,而且月事也迟了许多天?” 陈婠脸上一红,“殿下如此成何体统,竟还说这样私密之事…” 封禛唇角扬起,弧度越发好看,“婠婠还有甚么私密之事,是孤不曾见过的?” 陈婠被他这般明目张胆的挑*逗,弄得无话可说,这还是天下人口中那个清冷高华,丝毫不理风月的太子殿下么… 周若薇由芙衡陪着,缓步往碧霄殿去。 芙衡瞧不下去,便替她抱不平。 周若薇却道,“希望陈妃妹妹能顺利怀上龙种。” 两旁宫人见太子抱着陈妃,而太子妃就跟在后面,自然是低头不敢多看一眼的。 转眼就到了碧霄殿,陈婠平卧在榻,陆太医便隔着垂帘搭在她腕子上诊脉。 封禛则是在外殿候着,心中一波又一波,搅得纷乱。 他从前一直认为登基之前,不会让后宫琐事牵绊,更不想孩子成为任何的筹码。 所以,东宫里的女人都没有怀娠的喜讯。 太子妃宫里的紫檀中加了麝香和红花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