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初楼噎了一下。 他在心里默默想,如果换做你是玄凌辉,不知道北堂昂会不会像韩纵那样,愿意追随你造反? “在想什么?”玄凌耀微微偏过头,低沉的声音唤他回神。 萧初楼躺下来拉起被子:“没什么,睡吧。” 暖阳初生,薄薄的云彩透出一丝淡淡雾气。 耀帝陛下登基一月有余,朝堂之中已经因为叛军的连累大清洗了一次,由此带来的结果无非是,失败者失势甚至身死,而得胜者迅速把持朝政,占领因为大清洗而空出来的各个要职。 正如曾经的长皇子所说的,不过成王败寇。 原来的程丞相虽然门生众多,不过既然夺嫡失败,自然也是树倒猢狲散,那些沾亲带故的门生还不是早早就争先恐后与他撇清关系。 一个程丞相倒下去,无数个程丞相站起来。 其中捞的好处最多的,则是兵部尚书越容京,兵部在平乱中立下大功不说,最重要的是,这位越大人乃是耀帝陛下岳丈。 玄凌耀从前的两个侧妃,柳氏和越氏如今都封了贵妃,虽说平日里陛下日理万机极少驾临后宫,不过好歹两位娘娘可是从皇子妃就开始做起的,旁的名门千金自然比不上。 越容京乃是越氏生父,越氏贵为贵妃,他自然也就水涨船高。 现今陛下皇位稳固,后宫之主悬空,不知道有多少人惦记着这尊贵的宝座。 就如同二十年前,后宫那种紧张的局势一般无二。 不同的是,二十年后的今天,玄凌耀可不是当年软弱仁慈的瑞帝,而最重要的,这当中还夹了一个蜀川王。 只不过,大多数人自然是不知道其中隐秘的。 绯芳苑。 越贵妃早早的就把宫女侍卫们遣远了。小巧精致的暖阁里,佳人半倚着狐皮软垫,懒洋洋地涂着指甲,时不时举手对着阳光看看,淡红色十分漂亮。 一旁坐着一个矮小老头,拂着三撇胡须,面上笑眯眯的像个弥勒佛,十分和气的模样。 正是越贵妃的父亲越容京,光看外表,丝毫不像一个在东玄朝堂上混了三十多年,还能左右逢源一路爬到兵部尚书的位置,一坐就是十年。 越容京无奈地对着懒散的贵妃娘娘道:“琼儿,这事儿你也上上心啊,毕竟陛下也并非很宠爱你。” 越琼柳眉一扬,苦笑道:“这有何关系?陛下对于柳妃还不是一样冷淡,别说从前还是皇子的时候,陛下就极少召我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