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迟的生日宴,关他们家什么事?谢家和他们关系很好吗?” 林牧洵听了这话,眉头蹙得更紧,心下也隐隐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不是谢家安排的,是——” 李默突然不做声了,只是看着文件欲言又止半天,最后吞吞吐吐的憋出句“您自己看吧”。 ? 林牧洵极少看他这样子,不由得疑惑地扫了眼那文件,很少,大部分都是俞家资产近几个月的变动情况,俞杨的后续调查之类的,和前几个月的没任何区别。 他有些不耐地翻过去,却在最后一页时止住了手。 那是一张邀请函,上面用他最熟悉的字迹,写着他最熟悉的名字。 ——林亦河。 他那已经隐居了十几年,却总是如鬼魂般飘荡在任何事情背后的爷爷。 他注视着那纸,片刻后,突然笑了起来。 “看起来那人是真的要回来了啊,连这老家伙都藏不住,要出来见人了。” 李默站在一边,敛眉垂目,双手交握,不敢出声。 林牧洵也没指望他答,他单手敲了敲那桌面,停顿了会儿后才对着李默吩咐道:“你等会去外边,帮我买些信纸回来。” “信纸?”李默重复了遍,又迟疑着问,“您这是要......摊牌了?” “谁说的?” 他仍维持着那个动作,只是面上多了点笑意,“不是说邀请信越郑重越表示欢迎么?他俩想带人来,我们自然要欢迎。” “那,到时候,小小姐的生日宴——?” “来,越多人越好,越热闹越好。” 他看了眼那邀请函上并排的俩个名字,嘴角一弯,笑得越发温润淡雅,君子端方。 * “那我先出去了。” “诶,等等。” 李默领了令就要走,却在要出门时被林牧洵唤住了,他回头,看见方才还笑的一脸深意的人此刻却像是失了忆一样,对他挤眉弄眼地问: “之前你和我说的俞杨那些事,我有些忘了,你再给我说一遍吧。” “俞杨?” 李默有些疑惑,正想问之前不是都报告过了,他桌子下面还有一沓厚厚的文件时,就看见了他不断往旁边瞟的小眼神。 旁边—— 好像是床吧,还是睡着那谁的床。 李默看了眼那帘后窸窸窣窣的人影,恍然大悟,当即掐头去尾,声情并茂的将俞杨那点大声事朗读了遍,从他小学时逃课,到初中在学校里打架,再到高一时砸烂了学校的桌子,一桩桩的,连之前追俞杨的女生都叫什么都有。 这么背诵了几分钟后,林牧洵终于看不下去地出手制止。 “我这还没背完名字呢。” 李默不解地停下,言语间还有点意犹未尽的意思,毕竟当上冷血保镖后,都好长时间都没说那么多话了。 “......” 林牧洵按了下眉心,有点头疼,“谁叫你背名字了?” “那不是您说,叫我多说点俞杨坏话么?我这可都捡着坏的说呢。” “......” “要不,我再帮您背一下奖项名,对比一下?” “你还是出去吧。” 他这么说了句,可是等李默真的离去了后,他看着旁边的床,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醒了,可看起来好像不想见他。 也在预料之中。 他起身,走到那床的旁边,倚在门柱上沉默了几秒后,才哑着嗓音开口道:“吃火锅吗?” “......” 见床上那人没有反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