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离开了。 他来无影、去无踪。留下一群瞠目结舌、思考人生的捕快。 捕快们:“就这样?” “呃,咱们要怎么给大人们复命。” “要我说,现在先别想那些,就先走吧!这鬼地方,阴森森的。刚刚初九不也说了,他根本就是被水鬼拖走的!” “嘶,呸呸呸,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那到底走还是不走?” “走……” “万一九王爷怪罪下来,要怎么说?” “咱们又不是没找!初九险些把命都丢进去了,而且你我那会儿究竟是怎么被迷了心窍,竟然一点儿都没发觉初九不见了。这么多事儿,难道还不够复命?” “就怕九王爷不信。” “叔,你怎么看?” 被捕头叫做“叔”的,是一个老捕快。 论资历,他算是这群人中最深的一个。捕快们私下谈论的时候,都说燕叔要是愿意,那别说待在他们这个小城镇了,就算去郡守府,也是能得重用的。只是早年间,不知道燕叔遇到了什么,让他选择在桃城终老。 这会儿,听着捕头的问题,老捕快收回目光。 他嗓子微哑,话音却是斩钉截铁:“走!” 因这句话,前面喊着要离开的捕快们无一不露出欣喜的目光。只有那些犹豫复命的人,这会儿还有些迈不开步子。 一张张面孔落入老捕快眼里,看着那些熟悉的年轻人各个不同的神色,老捕快背着手,一马当先地朝前走去。 “不必担心九王爷了。”他的声音顺着风飘了回来,“你我之前,已经有人去找九王爷复命了。” “咦,是谁?” 自然是白争流。 …… …… 他脚程极快。捕快们刚刚上路,白争流就差不多到了城门口。 他特地绕到了东门。到了东街,他的目光从一家家客栈上面扫过,嘴巴里念叨:“新开的,新开的……嗯?有了!” 是有一家店,连门楼上的红绸子都没有拆。而看红绸的新旧程度,也知道这家客栈开了还不到一个月。 认清了地方,白争流却未直接往前。 他和前辈说定的就是明日,这时候再去,未免太不礼貌了。 白争流没在东街上多停留,而是回了县衙。 他进门的时候,正听到里面觥筹交错的动静。 傅铭虽然是“江湖王爷”,远离权力中心,但他的身份到底摆在那里。去了任何地方,当地官员都要尽心招待。 这种场合,白争流一般不去掺和。不过,也没忘记现出身形,让傅铭的手下们看到自己。 果然,见到白争流,有护卫转头就去了宴处。 白争流有些走神,想:说来,傅铭之前还曾提起过。对那些官员来说,招待他,总比招待其他王爷轻松。毕竟人人都知道他志不在庙堂,又是皇帝、皇后亲手带大的小弟弟,很得恩宠。与他打好关系,非但没有被扣一顶结党营私帽子的危险,运气好了,还能让九王爷在皇上面前提一句自己的名字。 他脚步依然不停,径自朝房中去。 傅铭回来的时候,白争流正在擦刀。 二十八将在水里泡了那么久。虽然始终没有出鞘,但想到潭水中的诡谲状况,白争流心里还是有点犯嘀咕。 听到傅铭进门的动静,他也没抬头,只是随口说:“那桃花潭果真有些状况。” 傅铭却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他又往前两步,却不是走向白争流,而是到了窗边。 白争流觉得奇怪,这才抬眼,朝傅铭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 不单单看到了傅铭,也看到了窗边桌上的一个薄册。 角度问题,白争流只看出那簿册封面上写了字,却分辨不出上面究竟写了什么。 他眨了下眼睛,见傅铭神色自如地关上窗户,再转头和自己说:“什么状况?你且和我说说。” 白争流看看他,再看看窗,说:“外面只有你的护卫。” 傅铭这会儿已经很从容了,叹道:“我总是不习惯你们这些江湖人的本事,还是觉得得把门窗关上,才算挡住外面的眼睛、耳朵。” 一边说,一边朝白争流走来,在距离他对面的凳子上坐下,还给自己和白争流各倒了一杯茶。 白争流喉咙里滚着两个话音。“我没看你放在桌上的东西,不过,那究竟是什么,让你这么紧张?”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