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问问医生是怎么说的?” 杜闲挠挠头,问:“方便说吗?” “方便。”宋西洲神色和缓,“总之,咱们之前的思路没有错。” 杜闲屏息看他。被这样认真注视,宋西洲抿了抿唇,忽而去牵杜闲的手。 “和其他人的正常接触,”宋西洲的身体有点紧绷,却还是轻声道,“并不是一件坏事——医生说,我首先要建立这样的心理机制。” 他说着,明显察觉到,杜闲在因自己的触碰而僵硬。 作为演员,用细微的表情变化来传递角色情绪是宋西洲的基本功。他做过大量练习,此刻也自然而然留意到杜闲眉梢、唇角变化的弧度。 两者相加,进一步化解了宋西洲的紧张。他深呼吸,说:“我可能需要一些……嗯,比较长的时间,慢慢去适应。” 杜闲咽了口唾沫,略觉紧张。 宋西洲说:“我想过了,这样的话,下一场戏最好是现代的。但也不要爱情戏,否则拍摄过程中很可能影响其他人。” 杜闲听着,慢慢觉得不对,问:“你是想从周围所有人身上‘适应 ’?” 宋西洲坦然:“对。”他和医生也聊了这方面的话题。宋西洲直接提到,自己有一个很信任的朋友,对方正在外面等待自己。前面他也尝试过,在看着杜闲的前提下,他完全可以适应与杜闲的接触。 医生微笑着鼓励了他,同时却提到,最好不要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 “……否则的话,你可能会习惯和他一个人的亲密接触,对上其他人、其他环境,却又会回到之前的阴影里。”原话是这样,“再有,对他本人来说,承担你的情绪,本身也是一种负担。这种选择,对你们两个来说,都不算健康。” 这些话,宋西洲不打算和杜闲详细说。 他认为医生说的很有道理。如果自己向杜闲求助,杜闲不可能不答应。但就像医生所言,这么一来,两人之间的关系会变得紧密又脆弱。一旦紧绷的神经到达一个临界点,对他和杜闲来说,都是灭顶之灾。 杜闲不知道医生的话,更不知道宋西洲的考虑。他仅仅在简单的郁闷,说:“不——是,这样的话,他们会不会觉得不对劲?” 宋西洲眨眼,说:“我也想过这个。所以,最开始还是得从你下手。” 杜闲笑了。郁闷迅速散去,他说:“行。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先吃饭。”宋西洲觉得和杜闲握手的时间差不多够了,先将他松开,“你说的那家店在哪里?” 掌心的温度消失,杜闲略有遗憾,但还是很快打起精神,“我查了,开车五分钟。打电话问过,有包间,放心吧。” 出来的时候,考虑不知道宋西洲结束谈话时的状态,他没有开车。杜闲原先接了他,这会儿又送他回家。 两人告别,宋西洲上楼。进门时,他想到从前的一幕,心有所感,先去窗台往下看。 杜闲的车竟然还在。宋西洲看了他须臾,始终没见车子打火。 他略觉疑惑。但在某一刻,宋西洲意识到什么,回身开了自家的灯。 柔和的灯色之下,他看着杜闲的车灯亮起。 这样无声、贴心的关怀。 宋西洲心头一片和软。一直到杜闲的车子消失在眼前,他才吐出一口气,从阳台离开。 会好起来的。 他告诉自己。 …… …… “会好起来的。”再次和宋西洲见面、得知对方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