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专注做另一件事,他难得可以放纵一些,不用时刻提着心,预备下一刻就挪开视线。 他口中还在说:“你之前说,他这次‘旧伤复发’,发生在他和其他一些人见面之后?” “对,”舒尧说,“其中就有你刚刚见过的那个布莱德利。” 阿列克谢和他确认:“他也认得那个姓周的?” 舒尧:“对。” 阿列克谢若有所思,喃喃说:“难道是那个姓周的又有了什么动静,刺激到他?” 舒尧说了句“大概吧”。阿列克谢知道,自己在这儿凭空猜测也没什么用处。他干脆打开通讯,找到姜律师,询问:姜叔,可不可以帮我打听一件事? 姜律师很快回复:什么? 阿列克谢:可能需要用到一些我妈妈之前在军队里的人脉。最近一年半里,有没有一个让他们印象比较深刻的向导在前线出现?他的精神体是天鹅。 姜律师:我可以帮你问问。不过,为什么忽然想知道这个? 阿列克谢原本就要给他解释。毕竟,他作为一个还没有匹配对象的哨兵,打听其他向导的情况,的确是件有些敏感的事。 他未雨绸缪,给自己澄清:是这样,我的朋友,就是之前一直和您提到的舒尧,他遇到了一些状况,和这个向导有关。 听说是其他人的事,姜律师的好奇心淡下许多。不过,他也知道舒尧对阿列克谢的特殊性,很快答应:好。一有消息,我就会给你回复。 结束了通讯,阿列克谢关掉自己面前的电子屏。操作时,恰好对上舒尧的目光。 阿列克谢眼睛一眨不眨,与对方对视。 原本是一个希望对方不要看出自己异常的动作。但是,舒尧反倒有些疑惑地问他:“你是有什么话想说吗?” 阿列克谢:“……” 阿列克谢咳嗽了声,回答“没有”。 他也意识到,刚刚那一刻,自己是有些犯傻了。不过想到眼前的人是舒尧,他又忍不住微笑。 屋子里气氛和睦,屋外,布莱德利遇到一个有点莫名其妙的人。 在对方出现的时候,他下意识捂住了自己还带着血丝的嘴巴、肿起的面颊。但是,对方好像半点儿看不懂他的躲闪,还是热情地迎了上来,问他:“请问,您是希恩·莱伦先生的朋友吗?” 布莱德利脚步停下,问:“你是?” 他倒不意外于对方知道自己与希恩的关系。自己刚刚从希恩家的方向过来,这里又是好友工作的校园。眼前青年模样年轻,没准儿就是坦陶大学的学生。虽然不把希恩叫“教授”,而是叫“先生”是有点奇怪,但是,布莱德利并未考虑这么多。 在他的回答之后,对方露出一个微笑,说:“我是谁并不重要。只是,这段时间,我一直留意到,莱伦先生的伴侣和另一个哨兵走得太近了。” 布莱德利听着这话,面色微变。 罗伊德夫人的外甥看着他,意识到,自己正戳到对方在意的点上。 他斟酌言辞,又道:“我之前上过莱伦先生的课,对他非常崇拜。他是联邦的英雄,可惜后面遇到了那种事……”一顿,面上透出几分悲伤、惋惜,“竟然只能和一个普通人结为伴侣。即便如此,舒尧还不知道珍惜。” 这些话,完全是说在布莱德利心坎里。 布莱德利的情绪立刻被调动起来,愤愤道:“是啊!可被我戳破之后,他非但不知道反悔,竟然还——” 想到刚刚自己被阿列克谢按在地上的狼狈模样,布莱德利面色胀红,没再继续说下去。 罗伊德夫人的外甥轻声开口,说:“我想为莱伦先生做些什么。先生,您呢?” 布莱德利说:“对。一定要让他长教训,还要让希恩和他离婚!” 离婚?罗伊德夫人的外甥脑海里过了一遍这两个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