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父母其实并不太计较这孩子学得深浅,更不会帮孩子写作业,能干出这事的当然只有这个漂亮得不像家政的家政了。 他扶了扶眼镜,锐利的目光从镜片后扫过连念初,客气地说:“我要开始上课了,课上不许吃东西、喝水,请连先生一个小时后再进来吧。” 打发了男家政,他就把作业摊在汪予迟书桌上,指着其中一段阅读理解严肃地说:“把这段念一遍,然后翻译这几句。” 昨晚汪予迟都是抄的作业,抄完又跟着连念初进空间修行了,一直没找到机会补习,现在要念,心里实在没底。可他也没有反抗老师的经历和勇气,低低“嗯”了一声,就拿过练习册来。 不知是不是错觉,昨天翻看时还觉得很多词都不认识的段落再看似乎容易了些,有些原本记得模糊的单词重新清晰。他眼睛扫过的时候不用一个词一个词地停顿,而是能将整个句子串连起来,并且能快速而准确地从背过的一串中文解释中挑出那个词在句中真正的意思了。 他的脑子真的变聪明了!就一晚上!神仙叔叔说的都是对的,修炼比写作业管用! 他激动得微微战栗,那位老师却误会他看不懂,念不出来,低沉地哼了一声。他下意识要道歉,连念初温润如水的声音却在他耳边平空响起来,缓慢又不失流畅地念起了那个短短的段落。 他连忙跟着读了起来。 那声音仿佛不是响在耳边,而是响在他的脑子里、喉咙间,一字一声清清楚楚,不仅没有听录音时那样听不清、听不懂的地方,而且主动振荡着他的声带,带动他的唇舌发出最准确的音节。 老师还打算借机教育他一下,想不到这孩子一天不见真开窍了,还不是一般地开窍,简直就跟被外国人穿了似的。那些教训的话便都咽回去,听着孩子流畅准确的发音,看了紧闭的房门一眼,微微点头。 这个新家政不是一般人,也不知汪家花了多大力气才把他挖来的。他这个老师要是不多教点儿,都要没脸干下去了。 下课之后汪予迟的家庭作业又厚了一沓,可他再也不担心写不完,也不用担心老师上课问问题不会答,老师一出门就雀跃着找到连念初,欣喜地告诉他:“上课老师让我读的那段我都能看读了,大半分单词都认得,只有少数几个地方不会,神仙叔叔,我好像真的变聪明了!” 连念初揉了揉他的头发,笃定地说:“你本来就聪明,我看过那么多本,也没有一个主角能像你那么快学会引气入体。你身上有大挂,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汪予迟一脸茫然,完全不知他说的什么。 从这位英语老师开始,剩下的几位家教也被洗刷了三观。昨天看书还很吃力,做题总免不了错上一道半道的孩子,睡了一觉起来就变神童了!还不是死记硬背的那种,而是连做题思路和过程都清清楚楚,公式运用得恰到好处,计算又快又准,几位老师不禁心有戚戚,都生出种“这孩子被学霸穿了”的感慨。 感慨之余,为了让自己不被那位暗中调·教他们学生的新家政比下去,这几位老师也加快上课堂教学节奏,留的作业一天比一天加厚。 这些作业和上课时的问答、随堂小考当然都由连念初代劳了,汪予迟只负责抄下来,然后把写作业的时间都拿去服食灵药,吐纳修行。灵湖空间里天宽地广,灵气充裕,还有许多亲人的灵鸟陪他,当然比一个人独居空旷的大宅里强。 不过月余工夫,他的身体就被灵气滋养得清灵强健,脸上也添了些肉,眼睛不再大得吓人,目光却更明亮有神。他也觉着自己头脑更灵醒,看书不再像从前那样困难,很多背记的东西只要扫过一遍都能牢牢记住,也能理解那些复杂公式定理的涵义了。 他的日子一天比一天过得有活力,除了家里装修污染,家政叔叔偶尔会病恹恹地躺在沙发上吃不下饭以外就没愁事了。 连念初又不肯去看病,不舒服时就随便吃一口烧酒浸的樱桃,说是祛寒活血,酸酸甜甜的还开胃。汪予迟有个体弱的哥哥,自己以前也住过院、抽过血,对生病有很深的恐惧,总怕他这么糊弄下去会出大问题。心里就暗暗琢磨着,哪天能见着父母,应该请他们叫家庭医生来帮他看看病。 谁想这些日子汪家夫妇竟都早出晚归,他又得去灵湖边修行,始终也没等着人。他也就只能看着连念初的病情慢慢加重,有时候做着饭做着饭就得抓一把樱桃吃。后来樱桃吃光了,更是抱着一罐罐烧酒泡的青李子不离手,偶尔还给尝他一颗。 果肉里浸满了刺激味蕾的烈酒,但是口感酸甜,吃起来提神醒脑,还有一股灵气随着酸甜的酒液滑入喉中,让人精力满满,仿佛生出了使不完的力气。m.mMCz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