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还好吗?” 到底还是不知道该怎么提起这一次的修改规则。 薛忱始终没有回复。 郁辞这一天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同事们似乎都有所察觉,但她不说,外人也不好非要追问。唐晏清倒是能猜出来她的心事,几次欲言又止,但见郁辞始终敷衍以对,到底也只能闭口不言。 郁辞在晚上才接到薛忱的电话。 电话那头他的声音听起来和平时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依然还是和少年一样清亮的嗓音,带着点跳脱的笑意和傻气。 终于听到了他的声音,郁辞在半空中悬了一整天的心终于算是放下了一些,耐心又温柔地听他说着这几天封闭训练里的小段子,渐渐也有了放松的笑意。然后她就听见薛忱的声音有一瞬间的停顿。 她似有所觉,心里微微一沉。 几秒钟的沉默后,她听见薛忱问她:“奥运双打改团体那事儿……你知道了吧?” 他字正腔圆、清晰又平静地说出了“双打改团体”这五个字。 郁辞低低地“嗯”了一声。 “你别担心,”薛忱像是知道她现在是什么模样,反倒是笑了起来安慰她,“我其实还是挺能打的,两年以后也还有希望呢。万一不行,世乒赛那不也还有双打的单项嘛,单打名额也多。要是再不行,过几年我给他们做陪练呗,年纪也差不多了。” 说着,他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笑得更傻了:“奥运冠军做陪练,也就我们国乒了吧?看给他们长脸的!” “万一不行”、“要是再不行”……郁辞是第一次从薛忱的嘴里,听到这样的词。 他从来都是少年意气、飞扬跳脱,以前想过“万一不行”吗?郁辞不敢肯定,但至少从来没有在她面前这样说过。 他还说,“给他们做陪练”。 明明自然而然、毫无芥蒂的一句话,却听得郁辞几乎有些鼻酸。 “郁辞?”女朋友迟迟没有说话,那头薛忱挠了挠头,有些不解地喊了她两声,“郁辞?你怎么不说话呀?是不是有什么事?” “没事,”郁辞用力地捏了捏自己的鼻子,这才算是勉强止住了自己满心的酸涩,又稍稍沉默着缓了片刻,一直到确定能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有什么异常了,这才温声应了一句,微微顿了顿,又低声喊他,“薛忱。” “什么?”薛忱立时就积极地答应了一声。 我总会陪着你、看你的每一场球……郁辞想这样说,张了嘴话临出口,在唇边打了个转却又咽了下去,再开口的时候,她只是带着点笑温和地对电话那头的薛忱说了两个字: “加油。” 薛忱像是也有所察觉,有一瞬间的沉默,随即点了点头。 郁辞挂掉电话,靠坐在床头看向窗外——大片大片的乌云遮得连月光都难以看到,夜色昏暗深沉,浓重得几乎令人喘不过气。 要下雨了。 和大家一起分享一下那些年乒乓球在我心上插过的刀子:车祸,三亚*2,换教练,奥运取消双打,左撇子诅咒。【来呀,互相伤害呀~【都是上一代的刀子,再上一代的时候我实在太小了,还不懂什么叫刀子【幸好不懂…… 奥运缩减名额吧……其实这些年世乒赛也缩减名额了[生无可恋.jpg] ☆、第39章 变故·三 第四十一章 变故·三 这天半夜里,果然下起了一场大雨。雨一直持续到了第二天的早晨,就公寓到学校那么十来分钟的步行距离,郁辞打着伞却还是湿了大半的衣袖。 “擦擦吧。”有人递了张纸巾过来,郁辞顺着那只手微微抬头,就看到了年级组长略带了些关切的脸。 不过是举手之劳的小事,郁辞也不好拒绝,道了声谢接过纸巾,随意地擦了擦被大雨打湿了的发梢。 时间还早,雨天堵车、同事们都比往常要晚了许M.MMCZx.Com